见我还直勾勾盯着他,曹国舅眼神瞟向退到床里边的刘婆子,“伺候翁主认字。”
我瞪眼看着刘婆子被说的打了个寒颤,可我一点也没听出来曹国舅的话里有多大的威严。
刘婆子拿起《千字文》,手指僵硬的翻开,一个字一个字的指给我看,其别扭程度像是木头人。
要不说檀姑姑的脑袋瓜好使呢,刘婆子一个大字不识的白丁婆子,断断的几个月时间,愣是几乎被她训练成了熟手。只要我在《千字文》上点下一个字,刘婆子就能麻利的找出来下个字在哪,哪怕她不识字,也能准确的记住有连贯字的位置。
真真的服了!
我咋说也是百岁的年龄了,被美男迷惑咋也不会到失了心窍。另外曹国舅毕竟是青年人……等等,凡妮莎不是说曹国舅是中年人吗?
眼前人绝不是因为容颜显得年轻实际年龄大的人,这一点我还是有分辨能力的。此人绝非曹国舅,我大概是认错人了。
我脑子里突然出现那只晶莹剔透握扇子骨节分明的手,眼神向下,眼前人右手的肤色首先便不对。
眼前人好看归好看,却一点也没有掩饰年龄的意思,不管是从脸上还是到骨节分明的手,处处都刻有岁月的痕迹,半分的忸怩都不曾有。最最明显的是他的肤色,使人一眼便能分辨出他的年纪,没有人到中年的稳重成熟,也没有少年的桀骜不驯,就是青年时刻需要努力追求的状态。是完全和我大脑中皮肤透明般的手不一个类型的人。
此人是国舅府的什么人?曹国舅的儿子不应该有这么大吧?
梁人的寿命比较短,人能活到三十以上的,只有富裕的家庭才能做到,大多数的贫苦人家都是短命的,我眼中的那些老妪老翁,其实际年龄也就是三十多岁。
凡妮莎说曹国舅人到中年,便是三十多岁的年龄,眼前人的年龄看上去比沈书印要大上几岁,很有可能是三十不到二十五已过的年纪,和曹国舅怎么也不会是父子关系。
不是父子,剩下的便是兄弟了。不过,兄弟能在兄长的府中这样行事吗?三衙内在容国公府的东院可做不到眼前人这般肆恣。
大概是看我又出神,眼前人清了清嗓子,“咳咳……”
“翁主……”声音温柔极了。
惭愧,我脸红起来,好在体现不出来。
定定心,我开始示意刘婆子,“不是,我身上的钢针是缝衣针。”
终于说到实质性问题了,我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