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楚云宴倒吸了一口凉气。
“没错,我怀疑是有人故意给她下了毒,”沈清枝瞥了一眼窗外,“若真是如此,只怕是皇上想拿周家开刀了。”
楚云宴却觉得是沈清枝神经过敏了,这都哪跟哪啊?且不说这个女娃的爹爹还在外征战,就说人心都是肉长得,谁会残忍到能对一个小娃娃下这么毒的手?
不过,这些话在心里想想也就罢了,他可是很了解沈清枝的为人的,若是不查个清楚,肯定又要吃不下睡不着了。
想到这里楚云宴就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宫里的太医一定也是信不过的,我正好有一个相熟的郎中,不如我把他请过来,给查看一番,一来是让你心安,二来如若真依你所言,咱们心里也好有个计较,以免打草惊蛇。”
沈清枝诧异的看了一眼楚云宴,这个榆木脑袋今日怎么开窍了,我还以为他会一根筋到底呢,不过这样也好,趁早请个郎中来瞧一瞧,这样也不至于到时候手忙脚乱。
两人商议妥当,楚云宴就道:“那事不宜迟,我现在马上动身去把郎中请来,你就把这个娃娃稳在这里,等我带郎中回来再做定夺。”
沈清枝应了声喏,楚云宴就马不停蹄的走了。
日头一转,天色将暗。
楚云宴领了郎中从偏门进了府中,沈清枝早已屏退了下人,只自己和那个女娃在一起。
楚云宴刚带郎中进到屋中,那郎中就自来熟的说道:“是何人要看病呢?”
沈清枝心里暗笑,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郎中的性格和楚云宴倒也真是相像。
心里这样想,嘴上可不能这样说,“是这个女娃娃看病,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上起了些红疹子,还劳烦先生看一看,是不是时令病什么的?”沈清枝说道。
“哦?红疹子?这疹子嘛可重可轻。无妨,让老夫来给她号上一脉。”郎中老神在在的说道。
他号了一阵子,眉头就拧成了一个疙瘩,“两位,可否借一步说话?”
“这都不是外人,先生你有什么说什么就是。”楚云宴回道。
“非是老夫谨慎,只是这事非同寻常,担心隔墙有耳,被有心人给听了去,徒增烦恼。”郎中看着楚云宴说道。
沈清枝听闻此言,心里咯噔一下,果不其然么?
“那既如此,”楚云宴摊出手掌朝郎中使了个眼色。
郎中心领神会,在楚云宴的手掌上写了一个“毒”字。
“先生确信么?”楚云宴盯着郎中问道。
“我愿用这个老脸担保。”郎中毫不避让楚云宴的眼光回答道。
“有劳先生跑一趟了,我和沈小姐还有要事相商,就不留先生了,改日必定登门致谢。另外还请先生莫要声张,万万当心祸从口出。”楚云宴看了一眼在旁边挤眉弄眼的沈清枝,直接就下了逐客令。
沈清枝看着郎中出了屋门,正准备开口说话,却只听得哐当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