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雪柔思前想后,不得不对乔樱服软,可让她送出佩戴多年的玉坠,她又舍不得。
“除了这个,你想要别的都可以,但这块玉坠是我娘亲给我的护身符,她没说是你的东西,如果你真的要,等我回去问过娘亲,要真的是你娘亲的,我自当会物归原主。”
她想使个拖延计。
乔樱自然不会上当。
但她也看出来,想让乔雪柔归还玉坠,还得下点本钱。
她淡淡一笑:“如果我说,只要你把玉坠还给我,我不但可以对今天的事概不追究,还可以帮你成为越王妃呢?”
“什么?”
乔雪柔大吃一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你、你……你……”
“如果我不肯让这个位子,你这辈子也别想成为越王王妃,就算你和姬墨渊生米煮成熟饭,非嫁不可,那你也只能做个低三下四的妾,当然要是我心情好,让你做个侧妃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在我面前永远也抬不起头来,听我使唤,我让你站你不能坐,我让你守夜你就得给我守着!”
乔樱语气神态,自有一股逼人的气势。
乔雪柔死死咬住嘴唇。
她不信,她觉得乔樱是在虚张声势,可一想到她说的情形,她牢牢霸占着正妃之位,自已嫁进来也只能做个侧妃,她就觉得比吃了苍蝇还要恶心。
姬墨渊再喜欢她,他也是个男人,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左拥右抱,他只希望自已的女人越多越好,只要她肯嫁他,他根本不在乎她是什么身份,正妃也好,侧妃也罢,就算是个妾,他也不会在意。
在意的人,是她!
乔樱真的是把她的心理吃得死死的,知道她最担心的是什么,最想要的是什么。
“好,给你。”
乔雪柔权衡再三,终于做了决定。
玉坠再好,也不过是个死物,远没有越王位的名利来得实惠,只要她成为越王妃,以姬墨渊对她的宠爱,再名贵的东西也会毫不犹豫的买来送给她。
她从脖子上扯下玉坠,递给了乔樱,看到乔樱伸手来接,眼底闪过一抹愤恨。
“等等,一物换一物。”
“好。”
乔樱痛快地将小瓷瓶交给她,顺利地换回了她娘亲留给她的遗物,那块祖传玉坠。
她小的时候不懂得珍惜,将娘亲的东西乱丢乱放,被乔雪柔的娘顺走了不少,那些东西虽然值得纪念,但她最宝贵的却是这块玉坠。
宝贵的不是玉坠本身的价值,虽然这块玉坠来历不凡,又是极为罕见的蓝田暖玉,乔雪柔的娘亲只看见它的贵重,却不知道这块玉坠后面,还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乔樱是后来在娘亲留给她的一封信上发现的,但当她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已经晚了,玉坠早就落入了乔雪柔的手里,她上一世直到死,也没能让这块玉坠物归原主。
至于玉坠隐藏的那个秘密,她更是无从得知。
但上一世做不到的事情,她重活一世,定要找出这块玉坠的秘密,完成母亲的心愿。
乔樱带着玉坠回到自已的院子里,还没喝上口茶,就被韦太妃的人唤了过去。
原来乔雪柔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直接去了韦太妃那里,故意透露出她得知乔樱今天出门私会云公子,她这个做妹妹的不想看到姐姐泥足深陷,只好请太妃娘娘规劝一下姐姐,以免给越王府抹黑蒙羞。
说得动听,还不是告她的黑状?
韦太妃本来刚平息的怒火,噌的一下又起来了,马上让人把乔樱叫过来对质。
昨天那丫头还口若莲花,说自已救云公子是为了大义,为了他们越王府,今天私自相会还会是为了大义?
分明是有私情!
姬墨渊也接到消息,立马赶了过来,一进门就阴沉着脸:
“母亲,我要休了乔樱这个贱人!”
“稍安勿躁,且等她来。”韦太妃安抚了一下儿子。
乔樱赶到的时候,整个大厅都气氛凝重。
韦太妃和姬墨渊母子二人脸上都是乌云密布,乔雪柔乖顺地坐在韦太妃身边,一看到她,马上站起身来,焦急的叫了一声:“姐姐!”
乔樱一看到这个架势,已经猜到了几分,不慌不忙地上前给韦太妃行礼。
“不知婆婆唤我前来,是有何要事?咦,夫君也在,今天的公事不忙吗?”
见她一副没事人的表情,韦太妃愈加气恼,重重一拍桌子:
“给我跪下!”
“好。”
乔樱今天特别听话,让跪就跪。
端正地跪好,然后抬起头来,一脸坦荡地看向韦太妃:“婆婆,有什么指示,媳妇洗耳恭听。”
听个屁!
韦太妃忍不住在心里爆了粗口。
还没等她开口,姬墨渊已经怒喝一声:“你这个不守妇道的贱人!”
他转头向韦太妃道:“母亲,咱们家素来注重名声,但这贱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惹事生非,败坏门风,让人忍无可忍,儿子今天一定要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