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丁虎送回将军府,并看着他找了军医喝下药后,她才一个人回了自己在上京的宅子。
宅子不大,但她住倒是绰绰有余。家中只雇了一个年岁大的门房,和一对儿中年夫妻帮着做些杂活。
一整日情绪大起大落让乔晚十分疲惫,洗漱过后便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她还未醒,便听家中帮衬的婆子来喊,说是外头有人求见。
随手把长发挽成马尾:“谁呀?”
“说是姓衡。”
“劳烦您先把人迎到正堂,我收拾好便来。”
古代的发型她梳不来,在乡下随手扎起或盘上便好,大家都这般,便也显不出她如何。可上京不同,不说非要穿金戴银,但起码每个人的头发都是整齐的。
乔晚摆弄了好一会儿,都没能梳出个整齐的发型,她又怕衡子均等得急了,便只能恢复到最初的马尾,配了件中性风的外袍穿戴利落走了出去。
只是刚进正堂,便见衡子均和陆承安坐在里面。
陆承安见她出来,立时站了起来:“三傻,我……”
无视陆承安,乔晚坐到了衡子均对面。
“许久不见。”
衡子均眼中带着喜意:“陆夫人,许久未见。”
一声陆夫人引得二人反应都颇为强烈,乔晚面上带着淡淡嫌恶,只笑着道:“不敢当,喊我乔晚或阿晚便可。”
陆承安又发觉喉间泛起淡淡血腥味。
她果真不是林三傻。
手掌下意识蜷缩成拳,陆承安见她丝毫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只能坐在一旁沉默。
衡子均也觉得自己这称呼喊得不妥,讪笑而过
气氛尴尬,实在承受不住这种场面,衡子均面带笑意:“今日我受陆兄所托前来打扰,着实不好意思,只是阿晚,这当中实是有误会,还请你给陆兄一个解释的机会。”
乔晚一笑:“行啊,解释吧。”
带着嘲弄的神色让陆承安胸中憋闷,衡子均只能沉默不语做哑巴状。
“我从未告知江白露关于乡试物品的制作法子,那套东西也不曾交予过她手中。”
陆承安淡淡开口,心中也是厌烦江白露自作主张拿了这东西给自己博取名声。
在上京的这一年,他同江白露的接触并不多,也从不关注她的举动,真是不知她做下这种事。
“昨日我也并非有意阻拦你,只是苏夫人身上穿的乃是一品诰命朝服,若你对她动手,她可治你不敬皇……”
“你想解释的就是这些?”
乔晚唇边勾出一抹嘲讽,衡子均以为她是不满陆承安上京,一直没有回村接她,便帮着找补:“陆兄高中不久后便中了奇毒。”
说到这,衡子均特意看了乔晚一眼。
陆承安面露黯然,乔晚这才想起,当时自己的确托丁虎给他送来一匣子毒药。
衡子均轻咳一声:“此毒极为罕见,便是太医院也束手无策,只能日日以药吊命。陆兄虽不曾回津山,但前后派人去接,都未能找到你。”
“哦,你接我来上京做什么?参加你的新婚大典?”
“我并无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