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中快速掂量了一下丞相府一年的营收,乔晚开口要了两百万两的数字。
这个数字就算是苏府,没有十年也绝对缓不过来。
“这银子苏府不会痛快给的,所以这钱我不能要,这笔钱,若是流入我的手中,怕是日后就麻烦了。”
季玖沅不解:“那这银子要如何处置?”
“借花献佛。”
“拿出五十万两给津山百姓,建立学堂开垦荒山,造些福利房、田等。剩下的一百五十万两,由我私人名义捐给国库。”
她一个乡下来的,虽然能从丞相府中扣出钱来,但只怕这钱她也拿不住。
但以她的名义捐给国库和还于百姓就不一样了。
季玖沅一拍大腿:“阴险,真是阴险。”
“你这话一出,怕是津山知州和当今圣上都会催着苏府要钱了。你既得了美名,又恶心了丞相府,阿晚,你这人,当真阴毒。”
“我呸,我这叫有勇有谋。”
指尖点了点桌子,乔晚眯着眼睛:“日后你我二人可是要去上京混的,这丞相府明里得护着咱们,可到底咱也把他们得罪狠了。”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上京是丞相的底盘,咱们被人阴了,怕是都没地方哭去。但是花别人的钱,拍了皇帝的马屁,在圣上面前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那些想要偷袭咱俩给丞相卖好的人,就得掂量掂量了。”
季玖沅伸出拇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眼前这小女人看着年岁不大,但这一环扣一环的计谋,也不知是如何想出来的。
坑了堂堂一国丞相不说,还让人有苦说不出。
“日后丞相见到你,怕是都得毕恭毕敬了,但凡他露出半点不满,都是对圣上不敬。”
把钱都捐给国库,如果丞相不捧着乔晚,那岂不是对她给国库捐钱的行为不满?
不满给国库捐钱,那可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太长了。
谁都没想到,苏夫人不过是想替自己女儿,打压一下情敌,却给相府引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最初相府接到乔晚狮子大开口,要两百万两银子的时候,都笑出了声。
他们只当这乡下女子患了失心疯,贪婪得命都不要了。
可转日便听见乔晚找了津山当地的氏族,给圣上递了折子,说是要把这笔银子还用于民。
永昌帝不仅大加赞赏,还亲笔提了一幅巾帼胜须眉的金匾连夜送至津山。
苏家这才知道,此事没有回还的余地了。
苏士柳面无表情听着二房同三房的咒骂和抱怨,不发一言。
事已至此,这亏他们苏家不吃也得吃。
苏家打得乌烟瘴气,每房都不想多拿银子,险些上演兄弟阋墙,手足相残的惨剧。
乔晚却是带着家当,拉着季玖沅凤翎,还有李冬珍一家,美滋滋奔着上京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