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诰命圣旨,让乔晚闷闷不乐好几日,只是哪朝哪代还没听过有皇帝收回圣旨的,她就是再不甘心,也只能偷偷在心里嘟囔两句永昌帝多管闲事。
更让她郁闷的是陆承安好似学精了一般,自圣旨下来,这人就没在她面前出现过一次,让她想骂人想报复,都找不到发泄口。
可若是自己颠颠凑上前去,倒好像是她上赶着对陆承安有什么想法一样。
这种不上不下的滋味,让乔晚很是憋闷悲愤,这几日也只能发泄在工作上。
衣铺的东西被大公主搬空了,但好在她扣下不少银子,也算是大赚一笔。派人去了津山,让技校绣坊多备些春季新款,乔晚便开始琢磨这春日宴的事。
“姑娘,咱们铺子隔壁,又开了一家乔氏衣铺,看东西和造型,同咱们铺子像得很,就连店中的姑娘们,也学了咱们的做派,穿得统一工装。”
姜钺从外头进来,刚见到乔晚就把这几日的见闻同她说了一遍。
“昨个儿才开业的铺子?”
“是。”
乔晚一拍桌子:“好他个乔应山,竟是上我家门口来恶心我,姜叔,你去联系木匠,咱们来个店面升级。”
跟木匠还有几位老师傅商议了一下,乔晚趁着店里没货的功夫,准备把装修和店面形象都再升级一下。给店里姑娘们换了新的工装,就连店铺名字,也由乔氏改成了晚晚衣铺。
“我看他还怎么跟!”
处理完衣铺的事宜,乔晚拎着算盘,又回了秦楼。
季玖沅看着把算盘拨得噼里啪啦响的乔晚,不由疑惑道:“你真打算跟乔家杠上?”
“怎么,你怕了?”
“那倒不是,只是乔家乃百年皇商,底蕴丰厚,小打小闹的怕是不能伤他筋骨。”
“不怕,咱有矿。”
乔晚屈起指尖在桌面点了点:“乔家的生意有很大一部分出自最底端的衣食住行,这是乔家的根本。如今我要做的,就是动摇他的根本。”
“乔家再有底蕴,也架不住我有矿。”
“从明天开始,凡是技校选拔出的优秀学员,都给我招到上京,我要以上京为中心,一点点蚕食乔家的商业版图。”
“他卖大米,我就卖大米,他卖布匹,我也卖布匹,但我的铺子,刨去成本,所有东西我一文钱都不赚,权当我回馈大庆朝百姓,给大伙添福利了。”
季玖沅闻言微微皱眉:“哪有你这般做生意的,这岂不是白玩一场?且以本伤人,实乃从商大忌。”
乔晚眉尾一挑:“是他先要跟我玩的,再说以本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