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讨厌陆承安的时候,肚中怀的就是别人的孩子,她喜欢陆承安,想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这腹中孩子就变成他的了?
乔晚心中发酸,抬起手轻轻抚上男人的脊背,一下又一下温柔而坚定的安抚着。
他既然这般说了,那她日后便不再提孩子的身份了,免得一次次揭人伤疤。
气喘吁吁从陆承安怀中退开,乔晚摸着他的脸,温柔一笑:“陆承安,我以后会对你很好的,很好很好那种。”
在她有限的情感经历中,一个男人肯为了不让她伤心,任下她腹中别人的种,这便是爱了吧?
不知自己在对方心中,已经被脑补成了为爱忍痛的深情男人,陆承安闻言忍不住笑出了声。
上辈子他只知钻营,从不懂身边有个心爱之人的日子,是这般令人沉醉。怪道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若美人都是阿晚这样的,想必他也心甘情愿折在她手中。
二人心境不同却是殊途同归,都为着日后做了打算。
本都是成年人,话也不必说得太透彻,自这日开始,陆承安同乔晚便同食同住到了一起,俨然寻常夫妻一般。
没有海誓山盟,也没有甜言蜜语,就这般又恢复了最初相爱相知的模样。
在散播过大皇子割蛋的详细情况后,他便没有对乔晚出手,虽然可以安稳一段时间,但乔晚知道,大皇子就是悬在她头上的一把刀,这把刀早晚要落下。
“我从徐记给你带了酥糖,你把鸡汤喝了,我便把酥糖给你。”
她这几日小腹凸起,慢慢显怀,但面色却越来越不好。
若不是玄道子和那说话不中听的老御医,一直给她开方子调养身体,乔晚觉得她许是早就坚持不住了。
陆承安心疼她,便每日下朝,都会给她带些吃的,让她多补充营养和体力。
捧着已经喝到想吐的鸡汤,乔晚含着泪硬是灌了一大碗,好不容易喝完,这才开口:“大公主那边,可妥当了?”
“嗯,毒落在了乔应山的外室那里,想来现在大公主已经中了招。”
接过她手中的汤碗,陆承安又为她轻轻揉了揉腰,乔晚懒洋洋趴在小榻上,舒服得眯着眼睛。
“这乔应山着实不要脸,不仅养着外室,还因那外室是河州人,做得一手好牛乳饼便时常让她做给大公主吃,也不知那小妾,有没有往里面掺洗脚水。”
陆承安轻声一笑:“你这话倒是刻薄。”
“也不是没有可能嘛。”
乔晚翻身握着陆承安的手:“乔应山同大公主成婚多年,为何一直没有子嗣?”
“荀姝妏虽然依靠乔家财力,但她看不上商贾,据闻二人很少同房,所以才一直没有诞下孩儿,我初入上京的时候,还曾听闻大公主打死乔应山有孕妾室的流言。”
“这么霸道?这般说,你我还算做好事了?”
她抿唇一笑:“如果不是咱们,乔应山想要生子还不知得多久呢。”
二人正在屋中谈笑,门外却传来了季玖沅的声音。
他捧着一个上好的楠木箱,站在院中大喊:“阿晚,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陆承安走出房门,面对季玖沅的时候,神色很是冷淡。
他到如今都忘不了,阿晚在中毒那日让丁虎送她秦楼,而秦楼跟她相识的男人只有一个,就是季玖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