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王妃的动作突兀又反常,乔晚扭头去看,只见烈阳王妃紧抿双唇,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她甩开身旁下人,凑到陆承安面前,小心翼翼问道:“你是子良吗?”
“王妃认错人了。”
苏沅瞪大了眸子,眼中满是水雾。
她急急转身去找荀煦,抓着烈阳王的手臂后,低声呜咽着:“王爷,他是子良吗?”
“他是,沅沅,他是我们的子良。”
烈阳王同王妃满眼激动,陆承安同乔晚则是一脸莫名。
荀煦轻轻抚着苏沅的背部,对陆承安笑道:“先坐,本王慢慢同你们说。”
“本王此次上京本是带着沅沅来散心,入宫拜见圣上的时候,听闻皇后提起,说本朝出了个三元及第的状元郎。”
烈阳王语气温和,倒是很符合他的名字,整个人透着一股温润和煦的气质。
“皇嫂无意提起,说你模样肖似本王年轻时候,本以为她不过顺口一说,本王也没放在心上。”
“可于朝上见过你一面后,本王才发觉真的太像了。”
听见此,苏沅有些焦急的看着他,似是不满他这慢吞吞的语气,直接开口:“子良,这些年你过得如何?你当年被贼人掠去,那贼人可曾苛待你?”
“沅沅……”
荀煦拦住苏沅的动作,见她捂着胸口很是不舒服的模样,便招来下人,让人带着烈阳王妃去服药。
烈阳王妃本想拒绝,见荀煦瞪着下人的目光时,略有迟疑,最终她拗不过烈阳王,只能恋恋不舍的看着陆承安,被下人半拖半拽的拉下去。
荀煦看着苏沅的背影,轻叹一声:“我知你已问过赵香娴当年之事,只是她说的并非真话。”
挥手屏退下人,烈阳王面上神色一变,很是肃穆:“赵香娴当年的确给人做了一年的典妻,但那典夫并非本王,而是本王的一位故交。”
“适逢当年本王正带着妻儿去他家做客,那赵香娴反悔想要把自己的儿子抱走,却阴差阳错带走了你。”
陆承安闻言指尖轻蜷,一时没有言语。
到底是他的枕边人,乔晚看出他这分明是不信的模样。
“啊,当年竟然还有这一桩无头公案?”
乔晚瞪大了眼,一脸迷惑:“可相公,婆母……陆家人不就是安东村的?她掠了你为什么没有离开,而王爷这么多年都没能找到相公你呢?”
“当年赵香娴予人典妻一事做得很是隐秘,我那友人也算得上是津山富户,他碍于名声自是不会大张旗鼓,原本此事并不该如此复杂。”
荀煦眉头一皱,缓缓叹气:“我那友人只是庶民身份,且本就有心疾,当年听说本王唯一嫡出被掠走,当下口吐白沫晕厥过去,第二日便撒手人寰。”
“他那夫人也是个不得用的,把他们的幼子托付给我,转头就喝了断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