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安见她提起烈阳王和王妃的时候,语带艳羡,便有些不悦的把她的手握在掌心。
他不喜欢她这副神情,好似他做不到同烈阳王那般深情一样。
“烈阳王看重王妃朝中人都知道,这样的节礼烈王府每年应当都会收上许多。”
乔晚见他一副不高兴的模样,笑着道:“南阳乳饼和牛乳酒虽然出名,但每个地方的乳饼都有细微差别。王妃祖籍圳北县,她幼时在那生活过一段时间。”
“我这乳饼是找了她们县上一家出名的老店做的,我让人寻了那家后人上京,现做了给王府送去,自是同其他人不一样。”
陆承安闻言语气略沉:“不过一个闲散王爷,虽说是圣上胞弟也不必你费这样的心力,还是说你对这个烈阳王格外感兴趣?”
乔晚语气一窒,倏然笑出了声:“不是你让我同你说说这送礼的门道,怎得这会儿还醋上了?那烈阳王一个老头子,我对他感什么兴趣?”
“世人传说烈阳王容貌无双,当年同烈阳王妃成婚时,上京不知多少贵女心碎,你……”
眼见乔晚一脸似笑非笑的模样,陆承安轻哼一声,不再开口。
见他着实气得不轻,乔晚又是好笑,又是莫名,但想了想还是解释道:“烈阳王的封地是整个大庆朝最为富庶的地方,这意味着什么你定是比我看得长远。”
“我会这般大张旗鼓给烈阳王府送礼,冲着的不是烈阳王,而是圣上和太后。”
“这等东西如你所说,便是送到王府中,怕是不等进门转手就被府上下人丢掉了”
“但凡事只要做了,必会有人知道。”
说来说去,她这一大圈委婉的马屁,最后还是拍在太后和永昌帝身上罢了,至于烈阳王,不过是这当中不甚重要的一环。
只是她没想到会惹得陆承安酸成这样。
“那也不必你费这么多心力。”
抽出乔晚手中的纸笔,陆承安把人抗在肩头,丢进了软塌上。他抬手扯了床边帷幔,遮掩了满室风流。
待到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乔晚才睡眼惺忪的醒来。
府上下人给她打了热水,又端来补身的燕窝,吃过早膳后她才把昨日未处理完的礼单一点点整理好。
吩咐了陆知定下送节礼的日子,乔晚又去了晚晚衣铺。
“让绣娘做套男装,样子按着我这个样式来,料子就选上个月刚从南边回来的软烟罗,用玄色金银丝绣线,外头大氅选北边送来狐裘,里头加层薄棉。”
“我那身选赤丹色,样子上次给过来了。”
把入宫的衣裳挑好,乔晚又对了这段时日的账目,都处理过后,她才面带疲色的出了衣铺。
只是还未等坐上马车,便见林兰舟站在对街,一脸肃色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