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挑眉，倒是觉得这谢芮苧很有意思。
她上下打量着对方的神情，心中有几分疑惑。
往日谢芮苧给她的印象，就是一个单纯不谙世事的小女生，眼中带着几分少女特有的天真和羞涩，还有一股子只有在古代大家闺秀身上，才能看见的克制。
就是那种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间看似优雅，实则拘谨自持的气质。
但不过几日时间，谢芮苧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以前的谢芮苧，是决计不会突然跑到她家，提出要单独见陆承安这种无理要求的。
女子重名节，这种行为在古代，传出去怕是能被口水淹死。
而眼前人，无论是样貌还是声音，都是谢芮苧无疑，但整个人的眼神和气质却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
如今的她，不说满眼风霜，但也称得上深沉不见底，不见往日一丝一毫的天真。
就好像突然之间老了几十岁，浑身上下的气息突然沉寂，仿佛被时光和风霜洗礼过。
乔晚微微侧头，突然轻咳一声。
她这似笑非笑的模样惹得谢芮苧不快，谢芮苧眸色一沉：“陆夫人在笑什么？”
上辈子做了几十年的一品诰命，哪怕陆承安死后，她也是身份尊贵的丞相夫人，如今被一个农户之女嘲笑，谢芮苧心中不满，忍不住带出几分威慑之意。
“对不住，就是突然想起来一个词。”
谢芮苧冷笑：“哦？不知我能让陆夫人想起什么词？”
看谢芮苧这仿佛她才是状元府女主人的气场，乔晚也收起几分和煦，皮笑肉不笑道：“谢小姐让我想起了稳如老狗一词。”
谢芮苧微愣，片刻后面露阴鸷。
只是乔晚这句话仿佛提醒了她，谢芮苧低头，再抬头时候，身上多了几分很是违和的少女感。
乔晚挑眉，忽然就想起自己穿越前看过的那些电视剧。四五十岁的演员，出演十五六岁少女的时候，就是她这副模样。
“我相公今日还要上朝，不管谢小姐想要同他说什么，都得等下朝以后，你若是不介意便在府上等等，若是介意，可等他下朝回府后再来。”
“自是不介意，只是要麻烦陆夫人招待。”
乔晚淡笑，没有再说什么。
二人一时都没有说话，直到陆承安穿戴整齐走出来，谢芮苧才匆匆站了起来。
乔晚的目光在二人之间徘徊，越看越觉着奇怪。
谢芮苧看陆承安的目光太过复杂，当中有激动有爱慕，还有一些她品不出的情绪。
而陆承安见对方如此模样，第一反应则是看向乔晚。男人蹙眉，好似在问乔晚谢芮苧是怎么一回事。
“谢姑娘说有些话想单独跟你谈谈，我说你还要上朝，让谢姑娘在咱们府上等着，你若是下朝，就早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