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急匆匆从跑出来的谢芮苧,玥儿忙道:“小姐,可是那农妇欺辱你了?”
“去国公府。”
谢芮苧不曾多说,坐上马车一路去了国公府。
她同国公府的嫡小姐是手帕交,二人关系不错,在那场梦境中,她二人也一直保持着联系。
是以,有些事情或许可以证明,那场梦境是真实存在,并非她虚妄幻想出的。
一下马车,谢芮苧就直奔唐蕊的院子。
“阿蕊,我有事情要问你。”
“芮苧,你怎么突然过来了?还这般急?有什么事情歇会儿再说,莫要担忧。”
唐蕊让下人给她斟茶,谢芮苧却摆手推拒。
“阿蕊,我记得你外放的庶兄是不是娶妻了?”
“是啊。”
深吸一口气,谢芮苧心头一紧:“你嫂嫂是不是快生了?”
唐蕊一脸莫名:“应当已经生了罢,前些日子他们给阿爹来信,我瞧着阿爹和姨娘很是高兴,只是姨娘那头的事情我不曾理会过,所以也不知是个什么境况。”
“怎得,可是有什么问题?”
“让府中下人打听一下,你这庶兄所娶之人的姓名和孩儿性别,以及孩儿的姓名。”
也不管唐蕊还在怔愣,谢芮苧跑到屋中书案前,拿起纸笔快速写下一行字迹。
写完后便牢牢捏在手中,不在言语。
看着双手不停颤抖的谢芮苧,唐蕊冲身边丫鬟点头,示意她去问问。
待那丫鬟回来,谢芮苧把手中纸张递给唐蕊。
“芮苧!你怎得比我知道的还清楚?这上头的名字一个都不差,可是谢伯父打探到什么?我那庶兄可是有什么问题?”
唐蕊还在诧异,谢芮苧却是抓着裙摆,又哭又笑,好不渗人。
她就说,那一场冗长而真实的梦境不会是假!
小满那日上京并未出现火灾,国公府的小嫡子今生也不曾坠马,这两件事情都没有发生,她便以为上辈子的一切,都是她幻想出来的。
可今日那农妇倒提点了她,生老病死、天灾人祸,并非人力可违抗。
“夏至那日,你弟弟为何没去参加林山书院的马球赛?”
唐蕊有些惊骇,只是谢芮苧如今满面眼泪,着实怪异。
她下意识喃喃:“马球赛前一日,我府上马夫喂了不干净的草料给马儿,整个国公府的马匹都中了毒,没了顺手的马儿,他便弃赛了。”
“又哪儿会这般巧呢?”
低声呢喃,谢芮苧惨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