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看看……长庚?”
汪瑞有些莫名,下意识点点头,在发觉乔晚把陆长庚放入自己怀中的时候,脑中才电光火石般想到什么。
他抱着陆长庚逗弄的手停了下来,脑门上氤出一层冷汗。
陆状元这是……还没同姑娘说清楚那日的事?
“姑娘……”
乔晚抬眸:“嗯?”
话已然到了嘴边,汪瑞硬是咽了下去,他也不知陆状元那头有什么盘算。
这事儿终归不是他能多嘴的,汪瑞小心哄着陆长庚,轻声搪塞:“小主子很活泼。”
“你喊他长庚便好,莫要叫什么小主子。”
到底是长庚生父,她虽然别扭,但也该让汪瑞看看孩子才是。
陆长庚如今已半岁多,正是胖嘟嘟最可爱的时候,汪瑞抱着逗弄也很是喜爱。
乔晚看得心中纠结,她让李冬珍关上房门,捏着自己的手很是紧张。
酝酿了许久,乔晚才道:“你是个有才能的,在秦楼着实有些大材小用。”
汪瑞手一顿,心中酸苦,知道这一刻还是来了。
正准备说自己明日离开的时候,就听乔晚又道:“我于大庆朝之外有些生意,见不得光,你可想去试试?”
“不是杀人放火那种见不得光,只是……于律法不容罢了。”
乔晚心中一边骂自己不是人,一边硬着头皮:“我可给你一成利润,那头铺得太大,我没有信任的人,你……我还是信得过的。”
示意李冬珍把金矿的账目拿来,乔晚摊在汪瑞面前让他自己看。
汪瑞越看,越觉得双手发抖。
他做梦都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被人如此看重。
这般大手笔的生意,莫说交给他来管理,便只把这事情说与他听,就已足够他为姑娘一生鞠躬尽瘁了。
他不过是一个无根的侍人,却能得姑娘这般尊重……
汪瑞眼眶一红,咚一声跪在了地上:“姑娘的大恩大德小的无以为报,姑娘尽可放心,小人今生今世都不会背叛姑娘,若有违此誓,小人愿受五雷轰顶之罚。”
“这这这……这倒也不必如此。你就当做是一份外派的工作就好,你若想回京,也随时都可以回来。”
乔晚最怕人跪来跪去,同李冬珍扶起汪瑞,她又交代几句,让他回家休息几天,准备细软后,就找人送他去岳氏水运。
从秦楼回来,乔晚才算放松不少。
她回到状元府的时候,只见门口堵着几辆马车,有人正陆续往府中搬东西。
她面露疑惑,不知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李冬珍却是指着马车上挂着的谢字木牌,眼露愤怒。
乔晚这才发现,自家府门口站着一排陌生婆子,其中一人见到她,皮笑肉不笑道:“夫人回来了?那过来接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