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看着年约二十出头的姑娘,小心翼翼看着柳香梅,她心中砰砰直跳。
方才那男子分明是姑娘的相公。
她虽同陆承安不熟,但在安东村时候,还是见过几次这男人。
后面这男人抛弃姑娘跟人私奔,姑娘在村中听了许多闲话,如今二人好不容易苦尽甘来,这……
小姑娘还没说什么,柳香梅却是砰一声砸向了桌子。
满桌子人都停了下来。
“香梅婶子,你怎得了?”
“没事儿,大家继续吃,好好给姑娘试菜,回头还得教技校烹饪班的学生呢。”
柳香梅心事重重拿起筷子,再品着之前的珍馐却是味如嚼蜡,苦得舌头都麻了。
众人吃过饭离开,柳香梅则一人坐在厢房中,一直等到谢芮苧的房门打开,她才跟了出去。
见二人上了马车,柳香梅紧紧跟在后头。
待到谢芮苧下车回府,她又同人打听了这处宅子是何方神圣的,柳香梅才满心失落的回了乔晚在上京的宅子。
“香梅婶子,你可打听到那人是谁了?”
柳香梅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脸色阴沉:“嗯,又是个位高权重的大家小姐。”
二人一同沉默,小姑娘鼻子一酸,小声咒骂:“陆状元虽是有些文采,但到底是个软骨头,先前他便为了权利抛弃过姑娘,如今竟是……”
“婶子,你说我们要不要告诉姑娘?”
“这……”
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柳香梅很是为难。
若是以前,她是不会把这种事告诉乔晚的,毕竟她以前觉着男人是天,女儿家就该出嫁从夫,听从自家夫君的安排。
便是汉子在外头有了别的女人,女子也是没有置喙余地的。
可如今,柳香梅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绫罗绸缎,院子里三三两两坐着的技校骨干,眉头一皱,她咬牙道:“我明日就去找姑娘,告诉姑娘这些事。”
“姑娘要银钱有银钱,要手下有手下,便是没了那男人,也照样可以生活得很好。”
“若是不告诉姑娘,届时那臭男人起了什么谋财害命,宠妾灭妻的心思,咱们连哭都哭不出来。”
小姑娘一听事态这般严重,也跟着一拍大腿:“对,大不了咱们接姑娘回津山,安东村可是姑娘的天下,谁怕他们!”
二人合计后,柳香梅早早睡下,第二日算着陆承安上朝的时辰,急匆匆去了状元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