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安刚起,便揽着乔晚细细逗弄。
自从二人把话说开后,他们也算过了一段神仙眷侣般的日子。
倒并非是没了烦恼,不过因着二人都聪明,把满心波澜掩藏在表面的平静之下。
乔晚睁开惺忪睡眼,笑着去拍男人的手,陆承安这才把人抱起来。
“阿晚,给我更衣。”
无奈从衣架上拿起男子外袍,乔晚为他穿上。
仔细整理过衣襟和腰间涤带,再把男人身上挂着的玉饰调整到完美角度,乔晚捧着陆承安的脸颊轻轻一吻。
“今日是上巳节,你早些回来,我们陪陪长庚。”
陆承安轻轻嗯了一声,只是早上用膳的时候,他又忽然道:“前些日子有些政事未做完,我今儿个许是会晚些回来。”
“只我现在也说不准,若我回晚了,你莫要担心。”
乔晚夹着豆饺的手一顿,见陆承安还等着她的答复时,这才微微点头。
送了陆承安去上朝,乔晚便在府上等着李冬珍。
李冬珍担忧谢芮苧的事,这几日也跟着休息不好。
乔晚抱着陆长庚,淡淡叹息:“圣上已经下旨,这事儿便是板上钉钉,推脱不了的。”
“当年我那般不愿同陆承安一起,可圣上一道诰命圣旨下来,还不是也得承认了他的身份?”
李冬珍不懂,吱吱呜呜比划着:“不是说陆承安已经抗旨了吗?”
“傻冬珍,他越是抗旨,圣上越是会把谢芮苧塞到他身边,若是他抗旨圣上便收回成命,那让皇家威严情何以堪?”
“且圣上对烈阳王很是包容,如今陆承安仗着这层身份,倒是可以占得不少便宜,只是赐个侧妃他可以推脱一次,再拒绝便是驳了圣上面子。”
拿起桌上果酿,乔晚细细品着,喝至半酣她幽幽开口:“其实我也不知陆承安这抗旨的举动,是不是只做给我看的。”
李冬珍闻言睁大了眼。
“以他的心机不会看不透这一点……”
乔晚放下酒杯,眼露困惑:“今日陆承安同我说要晚些回来,可我第一反应却是不信。前些日子我去门房问过,才知道这人于我不在府上的时候,都不知去了哪里。”
“信任这东西,就好像是糊着的那层窗户纸,捅破了便再也不完整,便是日后修补上了,也终归有个疙瘩在。”
哪怕乔晚口口声声说信任陆承安,可在听闻他跟谢芮苧的关系后,也总是忍不住生出些无端猜忌。
就好像今日这上巳节,本是给小朋友祈福庆祝的节日,若陆承安什么都不说她倒不会多心,可对方一说要晚些回来,乔晚便生了猜忌,心道他是不是陪着谢芮苧缅怀臻哥儿去了。
乔晚喝得有些微醺,同李冬珍的话便也就多了些。
她自己不觉得如何,李冬珍却是心疼得不行,拉着乔晚便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