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芮苧红着眼,望着陆承安痛哭哀求:“相公,不要这般对我……”
“你知道,你知道各中缘由,你怎能这般对我?看在臻哥儿芷姐儿的份上,你不能让人这般侮辱我……”
陆承安眼皮一跳,眸中闪过几分不自在。
房中哭声越来越凄厉,谢芮苧毫无往日的端庄模样。她跪在地上,一只手被稳婆死命拽着,另外一只手在空中无意识挥舞,好似在寻求能救自己一线生机的浮木。
她哭得万分凄惨,烈阳王妃被吵得不行,大声呵斥:“还不快把她拉下去,在这里哭哭啼啼算什么样子。”
王府丫鬟闻言,忙上前拖拽谢芮苧。
乔晚坐在原地没有动作,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相公……”
女人凄然惨叫响起,谢芮苧愤然挣扎,白日里穿着的衣衫被丫鬟撕扯得绷了线,头上发簪掉落,就连面容上的妆,也毁了七八分。
她满脸的惊慌害怕,眼中甚至带上了一股子沾染了死气的绝望。
陆承安额头抽痛,他沉默半分,终是犹疑开口:“阿晚……”
男人语气低沉且轻缓,虽并未说其他,但乔晚一下便听懂了他未尽之言里的哀求。
她二人,太过了解彼此。
便是对方的一个喘息,一声轻哼,也能轻易分辨出当中的意思。
乔晚的身体突然僵直,她只觉眼前忽然白茫一片,就连耳边也响起嗡嗡轰鸣。
她想要动动指尖,却发觉自己好像被魇在当场一般,无法动弹半分。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才软了下来,浑身血液重新流动,知觉慢慢回笼。
可她胸口却如同堵着一块铁,沉甸甸的,坠得她心肝脾肺无一不疼。
乔晚起身,面无表情道:“罢了……”
“此事不能作罢。”
没给乔晚再说话的机会,烈阳王妃眉头一拧:“你们当这事是好拿来说笑的?若她真如你所说乃完璧之身,那谁知她包藏了怎样的祸心?”
“带下去。”
烈阳王妃语气坚决,乔晚转头去看陆承安,似笑非笑。
她眼中满是嘲讽,陆承安心尖一抖,看懂了她的意思。
这个时候,只要他开口承认自己跟谢芮苧有过肌肤之亲,便可解救对方于水火。
可那样,他同阿晚便彻底完了。
陆承安无意识抬手,连忙抓住乔晚的手腕,他低头看着两人相互牵着的手,表情异常复杂。
“阿晚,我送谢芮苧离开上京,让她永远也不能出现在你我面前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