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您慢着。”
沈如许腰肢柔韧一扭,侧身挡在了乔晚面前:“陆夫人有什么事,可以同我说。”
她一脸得意,举止做派好像是这秦楼的女主人一般。乔晚今日本就有些底火,再被人这般挑衅当下便有些忍不住,上前推开沈如许,她直接进了房。
季玖沅的房间有一把备用钥匙,就放在他书案抽屉中。她懒得跟沈如许计较,径自翻找起来。
“你在做什么?”
手臂一疼,乔晚猛地被沈如许拉到一旁。
“陆夫人,您也是个有脸面的人,怎会做出这种不知羞的事情?您这般肆意翻看季郎的东西,未免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吧?”
沈如许面带愤怒,抓着乔晚的时候也很是用力。
疼痛让乔晚寻回些理智,她脸色有些难看,却也知道自己的确冲动了些。
其实往日她时常到季玖沅房中拿东西,但若是季玖沅真跟沈如许在一起,她便不能这般不知避讳下去了。若再如此,她跟那没脸没皮的谢芮苧又有什么区别?
抬头看着令她糟心不已的沈如许,乔晚强忍着心烦。
“劳烦沈姑娘,帮我到书案的抽屉中寻把黄铜钥匙。”
在心中默念无数遍,她再讨厌沈如许也没有资格插手季玖沅跟人家的事情后,乔晚才勉强挤出这句话。
只是还不等平缓自己暴躁的情绪,就见沈如许从怀中掏出一把钥匙:“陆夫人寻得是这把?”
“……”
看见自己的房门钥匙在对方手中后,先前压抑了许久的怒意全部爆发出来。她的人,她的东西就那么好抢?眼带冷意,乔晚淡淡开口:“要是怎么会在你手里?”
“呵,不在我手中,难不成应该在你手里吗?”
沈如许看着乔晚那如丧考妣的面色,忽而娇哼一声:“季郎去接季府的老爷同夫人,季老爷来上京是为季郎主持婚事的。”
难怪对方一副小人得志、咸鱼翻身的模样,原是跟季玖沅定了亲。
乔晚看着沈如许在手中不停把玩的黄铜钥匙,心头泛起一阵恶心。
一天之内,先后被陆承安和季玖沅恶心一个遍,乔晚倍感无力,厌恶得不行。她如今只觉手脚发软,浑身软踏踏的,很是疲惫。
“把钥匙给我,我没心思跟你扯些没用的。”
“陆夫人这话说得倒是自然,您又凭什么要这东西?”
她来过秦楼几次,也在这屋中住过两晚。可她却从不知对面锁着的屋子是作何用的。她心里好奇,还想着今日进去看看,却在这里遇见了乔晚。
现下看来,这房间倒是同她有些瓜葛。
思及此,沈如许媚眼一转,漫不经心把钥匙送到乔晚面前轻晃:“陆夫人,你说我同季郎成了婚,便把这层打通,改成我二人在秦楼的寝房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