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去了将军府回来后，乔晚便把自己的全部精力放在了制作震天雷上头。
她虽然有图纸，但其中火药成分以及一些详细数据，还得经过不断实验改进。在跟首饰铺子里的几个师傅研究许久后，她才做出满意的成品。
“这威力……”
陆承安看着远处被炸出一个深坑的石堆，心下惊讶。
“我想着让玄道子，在其中加入些迷药或者蒙汗药之类的东西，这样杀伤力会更大一些。”
上前检查爆破后的石碓，乔晚心中还不是很满意。
这跟她想象中的效果差得太多了。
看出她的心思，陆承安道：“这东西已足够骇人，若是威力再大，怕就不是丁家的保命符，而是断头刀了。”
“说得也是。”
古人迷信，眼下这效果还好，不能引起太大恐慌，若是再厉害些，怕是丁家会被皇室当做什么妖物来处理。
“那我就不在火药剂量上想办法了，回头问问玄道子有没有合适的药物便好。”
陆承安点头，站在乔晚身边颇为沉默。
这几日半夜，她二人时常去深山里丢震天雷，乔晚本要自己去，可陆承安不放心便日日陪着。
只是如今陆承安也不像往日那般，故意扮委屈装可怜让乔晚哄着，所以二人相处起来有几分尴尬。
昔日缠绵，恨不得日日搂在一起的二人，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忽然就变得疏离而冷漠了。
哪怕二人坐在逼仄的马车里，中间也隔着很远。
看着眼神飘忽不知想什么东西的乔晚，陆承安心下微疼。
阿晚对他的抵触，让他不知该如何同她相处。
他黏着她，她满心不耐，他远着她，她便一副如此正好的模样。
手上湿濡感传来，陆承安看着掌心正汩汩流血的伤口，握紧了拳头。
往日，便是他不说，阿晚也会在第一时间发现他受伤。
可如今……
陆承安不知对方是没有发现，还是不想理会。
但无论哪个原因，都让人难以承受。
把手背到身后，陆承安平静垂眸。
“这震天雷做到今日这般便可以了，我一会儿去将军府，把最终数据给丁虎。”
他没有抬头，只低低嗯了一声。
乔晚这才发现他状态有些异常，只是关心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低头在心中盘算着最终数据和制作上需要注意的事项，乔晚没有再关注陆承安。
陆承安英眉紧拢，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本不是喜欢示弱的性子，以前在乔晚面前示弱，是因为他知道对方会心疼在意，可如今他摆低姿态，就只会惹阿晚厌烦……
一时间，陆承安感觉掌心那处不大不小的伤口，疼得钻心。
“你先回府吧，我把东西送到将军府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