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玖沅闹得这一出,很快被朝廷知晓。
从商做到他同乔晚这般位置的,早已同朝政脱不开关系。
以往因着乔晚不停给国库送钱,户部对她和季玖沅都很是照拂。
便是二人生意网发展巨大,也不曾出手干涉。
可如今自季玖沅这破罐子破摔的模样,着实吓坏了户部官员。
今岁朝廷处处都要用钱,他这只下金蛋的鸡突然罢工,若被圣上知晓,怕是户部一行人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短短五日,户部所有人便愁白了头。
“这事儿交予下官去办,实在是为难。”
谢良骥皱着眉,心中却是不停暗骂乔晚死了还要给人寻这么多的麻烦,当真晦气。
“谢大人有何为难?”
“这……”
户部尚书见他那模样,皮笑肉不笑道:“您女儿如今是世子继妃,这同原世子妃也算得上是一家人,这事儿由你去办,定然错不了。”
谢良骥前些时候蹦跶得厉害,险些就要蹦跶到他头上去了,这差事给他倒是正好,日后有他难受的。
上京哪个有眼睛的人瞧不出,那季玖沅就是浪荡的纨绔。
他有什么才能?
真正能搂银子的一直都是陆夫人,那纨绔不过是出面的傀儡罢了。
待谢良骥沉着一张脸走出屋去,立刻有人到户部尚书面前谄媚:“大人,您说那纨绔子会听谢大人的劝么?”
“哼。”
户部尚书斜睨了那人一眼,笑而不语。
那纨绔便不是个做生意的料,他什么能耐没有,败家的本事倒是不小。
“大人这次怕是能把谢良骥踢出户部了吧……”
户部尚书轻捋长须,幽幽叹道:“那纨绔也并非一无是处,他是个有情有义的。”
所以这必砸的差事,只能谢良骥去办。
谢良骥到秦楼寻季玖沅的时候,季玖沅还不知自己被户部的人盯上。他正在房中寻摸该如何把长庚从陆承安手中夺回来。
他也是个男子,很是能体会到那种由爱生恨的愤怒。
一想到陆承安如今有了继妃,日后还会有自己的亲生孩儿,他便觉着长庚说不得正被那继妃虐待。
脑中浮现小长庚被人鞭打折磨的画面,季玖沅浑身一哆嗦,险些落下泪来。
“阿晚说陆承安年幼便被生母百般虐待,这虐人的手段他定是知道不少……”
写写画画研究着陆府路线图,还不等季玖沅悲从心来,外面便有人来报,说户部左侍郎谢良骥谢大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