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地界还有其他原住民,以前有人不愿加入我们,我也没有强求。”
只是如今同以往不一样了,她跟岛上那些原始异族人交流的愈发顺畅。黄金岛在她跟汪瑞等人的努力下,越来越像一个微型国家。
而乔晚也相信有了林兰舟和衡子均的加入,黄金岛只会发展的更快更强。
“阿晚,你这地界如此安定,其实不必参与上京之事。”
林兰舟眼带悲悯:“这些人在此安居乐业,也没什么不好。”
“此言差矣。”
衡子均笑着打断他:“这黄金岛的安逸只是表象。”
“阿晚手握金矿却无自保能力,无疑小儿闹市持金。”
“怀璧其罪,若无人知晓还好,可一旦有人知道这里有座可以源源不断盛产黄金的金矿,你猜这里还可维持多久的安稳?”
“且方才阿晚又说了永昌帝的所作所为,只要对方知道阿晚一日未死,她便一日不得安宁。”
看着远处山水相依的绝美景象,衡子均叹道:“阿晚练兵,一为自保,二为百姓……”
三为你我丁虎这群人。
这句话,衡子均倒是没有说出口。
他自幼权谋之术学得通透,可所有的权术最终都可归为人性二字。
善于观察人心,洞察人性,这权术自然也就学得通透。可太过熟悉人性,对他们这种人来说,未必是什么好事。
衡子均一直以为自己要寂寂无名,空有一身才学无处施展,寂寥千古的时候,老天竟是让他遇见了乔晚。
“阿晚要的不是天下也不是权利,衡某懂,丁将军懂,陆状元自然也懂。”
就是因为他们懂,所以才会送兵的送兵,送人的送人。
这份理解,不是出自风月之情,而是如英雄般的惺惺相惜和信任。
“子均……”
收敛了面上的笑意,乔晚满心感动的对着衡子均行了一礼,随后笑道:“多谢,有友如此,夫复何求。”
他二人一脸默契,不必说我全懂的模样惊着了林兰舟。
林兰舟看向远处的汪瑞,结果汪瑞也是满眼理解同与有荣焉的模样。
微微挑起眉头,林兰舟很是不解。
阿晚是他的妹子,怎么在衡子均口中就这个懂,那个懂,就他不懂的?
凭什么他这个为人阿兄的,还真就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