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等侍卫通秉后,陛下便让她们进去了。
走进营帐,一股暖意便朝她们迎面而来,这其中还夹杂着一股浓浓的药味儿。
一进去,南锦书就看到了跪在陛下那里的穆寒川以及坐在主位上的皇帝陛下。
另一侧放着一面屏风,屏风的另一边应该是太医。
南锦书看了一眼那屏风,什么话也没说,便走到了穆寒川身边跪下,陆卿卿亦是如此。
皇帝陛下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南锦书和陆卿卿,皱眉道:“平西王妃跪在这里寡人能理解,陆家的姑娘,你跪在这里倒是让寡人觉得新奇的很,难不成你和这平西王还有什么不可言说的事?”
“陛下,并非如此,平西王妃帮过臣女很多次,臣女觉得,人要懂感恩,这次平西王有难,臣女作为平西王妃的好友,自然不能坐视不理,所以前来为王爷求情。”
陆卿卿说着,朝着当朝天子磕了一个头,不卑不亢,尽显大家风范。
皇帝闻言,微微挑眉,随后将目光挪到了穆寒川身上,继续道:“平西王,关于这件事,你有什么好说的?”
“回陛下,微臣无话可说,这件事,确实是微臣防护不当所致,与旁人无关,还请陛下不要牵连。”
“不要牵连?你倒是宽容大量!”陛下显然是生气了,他说完这番话后,手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你说的轻松,当时的情况你也是看到了的,若不是有张怀远舍命相救,现在躺在那床上气息全无的人就是寡人了!”
“陛下,微臣知错。”
穆寒川说着,一个头磕在了地上。
皇帝陛下气不打一处来,就在他想继续说什么的时候,太子从里面跑了进来,面色惨白地说道:“陛下,不好了!”
太医的话转移了皇帝陛下的注意力,他皱眉瞪了一眼太医,骂道:“什么不好了!寡人好的很!”
“不是,不是的陛下,是……是九千岁啊!”
南锦书看向说话的太医,那人她认得,正是之前去王府给她看诊的陈清泉,陈太医。
此时,陈太医脸色苍白的厉害,整个人看起来也紧张的很。
陈太医的医术南锦书是知道的,一般的疑难杂症根本难不倒他,稍微厉害的一点的,他也不在话下。
至于疑难杂症,这些对陈太医而言,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如今九千岁只是受了箭伤,陈太医不该这么紧张才对啊!
这么想着,南锦书下意识地问道:“陈太医,您这么紧张,莫不是九千岁的症状很严重?或者说,中了您解不了的毒?”
听到南锦书的声音,陈太医的眼睛瞬间就亮了,他看向南锦书的方向,犹如看到了救星一般:“王妃,您在实在是太好了,能不能过来帮帮老夫啊!”
陈太医是真的着急了,不然他也不可能在陛下面前说出这般失礼的话,。
陛下一听这话,脸色变了变,冷声道:“陈清泉,你说什么呢?”
陛下的话让陈太医如梦初醒,他转过身,看向陛下,正色道:“陛下,九千岁中了毒,但这种毒微臣实在是没有见过,所以束手无策,之前老臣在王府为世子诊病的时候,也遇到了从未见过的毒,当时多亏王妃的几味药材,才让世子身子好转,所以这次老臣想让王妃试试,毕竟九千岁的毒,实在是罕见。”
听了陈太医的话,皇帝下意识地看向南锦书,短暂的沉默后,陛下开口了:“若是平西王妃能医得了张爱卿,那寡人便饶了穆寒川这一遭,不知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