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多长点脑子,少让你母后操心!”袁皇后叹了声,甩袖坐下,摆摆手道,“行了,你也别在我这儿多待,免得你父皇知晓后不悦,速速回府罢。”
容玚回到辰王府后,思及方才的谈话,心情还挺不错。
这段时间以来被迫日日去讨好那个西戎小公主,又累又烦。
一个蛮夷之地的黄毛丫头,竟然还敢戏耍他,若不是母后再三叮嘱不可动,真想下点药直接给办了。
睡上几次,看她还怎么拿乔!
心里头闷的火儿,今晚正好泄了。
他正一边走,一边琢磨着去哪个小妾的院子,这时,一名下人匆匆迎面而来,禀报道:“王爷,王妃请您去清秋院一趟。”
“王妃?”想到虞婉儿那张凄凄切切、含愁含泪的面容,辰王果断的一挥袖,“不去!”
受挫多日,他今晚只想听些奉承的好话,玩点儿浪的,才不乐意去碰那个总爱哭哭啼啼的女人。
下人私下拿了银子,忙硬着头皮拦住:“王爷,可是王妃说,有要事要与您商议,请您务必去一趟,否则……”
“否则?”容玚挑起眉,“怎么,她还敢威胁本王不成!”
“王妃说了,若您不去的话,她就……就只能回娘家了。”
“好啊,长本事了,敢拿虞家来压本王。”他原地踱了两步,愠怒道,“行,本王就去成全她!”
呯地一声,房门被踢开。
满身的恼意在看到屏风后方那道朦胧身影时,不由地消退了一半。
说实话,早年间,他对虞婉儿也是有过几分情意的。
可这份情意数次热脸贴上冷屁股之后,逐渐消失殆尽。
加上对容漓的妒恨以及那股不可言说的自卑,致使他们愈发走向相看相厌的局面。
其实,如果对方服个软,学着其他侍妾那样,对自己撒娇温存,或许,还能维持着最起码的夫妻情分,待日后她给自己诞下长子,倒也不是不能和睦的过下去……
这般想着,他勉强压下火气,迈开腿往里走去,径直来到床榻上边坐下,招了招手,命婢女来宽衣。
虞婉儿见状,忙解释道:“王爷,妾身没有留您过夜的意思。”
容玚一僵,抬起恼羞成怒的眼,咬牙切齿道:“那你是个什么意思!”
虞婉儿咬了咬唇,支吾道:“妾身听说,王爷这几日常去官驿,还听说,西戎公主有可能会嫁到大祁来,不知这其中……”
有那么一瞬间,辰王还挺高兴的。
他寻思着,自己的王妃终于对于自己有可能娶别人而感到担忧了。
可转念一想,猛然大悟。
那第二个听说,怕不是与老三有关!
他嚯地起身,步步紧逼道:“你说实话,你问这个问题,究竟是因为谁!”
“我……”
虞婉儿没想到这么快就被看穿,吓得连连后退,一不小心撞到柜子,忽闻啪嗒一声,有个什么东西从柜子顶部掉落下来。
她一惊,慌忙俯身去捡,却被对方抢先一步。
“这什么?”辰王抓起那纸包,狐疑的打开。
虞婉儿吞了吞口水,努力维持平静:“这是妾身特地请德方堂的名医所开,专门用来补身子的秘方。”
“王爷,是真的,快给老身吧,免得脏了您的手……”一旁的乳娘立刻迎了过去。
辰王本就是个多疑之人,加上这药包显然是刻意藏起来的,自然不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