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反应是不是有点太大了?被比下去确实不是什么好事,但是也没必要如此吧?
“呵,你真以为,这个寿礼如此好拿出来的么?”程景郁说话间已经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淮王啊淮王,你可真是好手段啊,为了目的誓不罢休。
卢清欢不解,疑惑地看着他希望可以得到一个解释。
无奈之下程景郁只能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听见的声音缓缓开口:“刚才王大人所说的那一位鲁灯宝,确实是一位书法世家的老师,她也曾给父皇提笔过,他的字迹,十分尊贵。”
卢清欢眨了眨眼格外安静地等着他下面的话。
“刚才你也听见了,那位先生自从自己妻子死了之后就已经封笔不动,我问你,像这种文人墨客,如果说了封笔,他们还会在出面写什么字画么?”
卢清欢倒是不明白这其中的利弊,不过这些人都讲究形式。
既然这么说了,自然不可能在违背自己的话。
她对着程景郁摇摇头:“那自然是说到做到,绝对不可能食言。”
话刚说出口,卢清欢就察觉到是不对劲,如此说来,淮王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让一个心死的人动笔?
程景郁再一次端起酒杯好似无意地说道:“那先生有一独子,今年十岁,玩世不恭却也有侠义,饱读诗书也懂得规矩,只是,遇人不佳,怕是……”
现在卢清欢算是知道了,原来淮王是用人家孩子做要挟,怪不得。
她气愤的别过脸:“可真是一入皇家深似海啊。”
表面如此正人君子,内地竟然如此肮脏。
这淮王怕是一个不好相处。
也不知道上次燕王行刺程景郁一事有没有他参与在里面。
皇上看了一眼之后便低头问悠悠:“你觉得,这件寿礼怎么样?”
诸位大臣连着淮王都愣在原地。
皇上竟然不是第一时间夸赞淮王有心,反而是在问一个五岁的孩童如此问题?
卢殷不慌不忙地起身先说道:“皇上,稚子年幼,怕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怎么说都是自己的亲外孙女,这可是个火坑。
卢清欢也暗自为悠悠捏了一把汗,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女儿那么聪明,应该没什么问题。
齐国公府那面来的人正是自己的亲舅舅,也正盯着皇上看,心里警惕万分。
就连兄长卢轩那么一个文人都跟着紧张起来了,可真是伴君如伴虎。
悠悠仔细地看了看,斟酌了许久之后,忽然开心地说道:“我想起来了!这个字是寿字对不对!大伯是在祝皇爷爷生辰快乐呢!”
一句话让皇上立刻龙颜大悦起来,连同着下面的让也都跟着松了一口气。
是啊,一个五岁的娃娃,她能认识多少的字?
童言无忌的话才最是让人开心。
皇上心情大好,赏赐了淮王不少东西,只是只字不提这贺礼如何,无非说了一句有心了。
淮王也没有多说,反而转身看向程景郁。
“八弟也来了,真是许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