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的商人,跑这么远到咱们这儿来做生意……”戚云宴疑惑地嘟囔了一句,觉得这事儿有点古怪。
“你把人带到我这儿来,我亲自查问一下。”戚云宴沉吟了一会儿,还是对副将吩咐道。
那副将领命,立即退下去叫人了。
因着少年郎们都在董荣送上来的名单里,副将就直接去问了董荣要人。
董荣把人带上来,神情有些忐忑地问那副将,“刘副将,是这些人有什么问题吗?”
刘副将与董荣笑笑,安慰道:“没什么大问题,少将军只是比较仔细,毕竟你知道咱们这次征兵事关重大,决不能让别有用心的奸细混入军中。”
董荣连连点头应是。
刘副将清点了一下人数,见只有十七人,便又问道:“怎么少了一个?”
董荣这才想起被他送给好友充人数的江弃,立马回道:“刘副将,还有一人在丁锁那边,您看……”
刘副将也猜到了他们私底下的小动作,倒也没怪罪,又去丁百夫长那边转了一圈,这才重新把江弃给领了回来。
江弃这会儿都有些郁闷了,怎么一会儿把他送过去,一会儿又给他要回来,逗他玩儿吗。
刘副官自然不会与他解释什么,见人都到齐了,便带着他们去见了戚云宴。
戚云宴一一扫过众少年郎的面孔,最后在江弃的脸上停下,他自是也看出了江弃的燕国血统,眼中怀疑之色更甚,眯着眼问道:“你说你们是宁国来的商人,我倒是不知道,宁国还有你这样长相的商人?”
话一说完,他就直直盯着江弃,眼神锐利,压迫感十足。
江弃神色不变,低眉顺眼地恭敬回道:“回少将军的话,我生父本是燕国商人,千里迢迢到了宁国,当年宁国与燕国交好,通商也是很寻常的事,我父在宁国遇到了我母亲,生下了我,后来父亲回国,给母亲留下了一大笔钱,母亲用那笔钱买了些田地铺子,独自抚养我长大。
“我长大之后继承了家里的产业,我此次来北境城经商,也是抱着找我生父的想法,毕竟北境城离燕国最近,这里又有榷场,榷场里不乏燕国的商人,说不准我就能见着我父亲。”
江弃这说法可算是有理有据,既说明了他的身世,也说明了他为何会千里迢迢地跑到北境城来经商。
戚云宴也听得很认真,等江弃说完,他方才点头喃喃道:“原来是这样啊……”
他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自己的鼻尖,似是在思考,片刻之后,才突发奇想地说道:“我看你体格不错,不如,你就到我身边做个先锋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