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臻嘱咐完这一句,便与清静子一骇首,带着清风准备离开。
戚云宴虽然对元臻的忽视有些不满,但也没忘记要让他帮忙的事情,便连忙出声叫住他,“道长请留步。”
元臻脚步一顿,偏头看向了戚云宴。
戚云宴微微一笑,便开口道:“道长应该知道叶曦如今还下落不明,戚某想求道长您帮忙卜一卦,看看叶曦如今身在何处?”
元臻却是冷淡摇头道:“算不出。”
戚云宴闻言皱了眉头,以为元臻是在推脱,便有些不满道:“道长你如此本事,难道连一点蛛丝马迹都算不出?”
元臻神情依旧淡淡,平静开口道:“少将军,并不是每一个人的命都能算的,有些人,本就不在常理之中。”说完,他并未再多言,便直接离开了。
戚云宴心里窝着火,看老道士还是那副恭谨的模样,便不满地说道:“不过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道长,你何必这般怕他!”
清静子见元臻的身影已经几乎看不见了,才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少将军您有所不知啊,其实从前我师祖是前朝大乾国人。不管是如今的大周,还是前朝的大乾,都是最推崇道教的,这中原大陆上所有的道士基本都在这里,我师祖当年也是精彩绝艳,只是后来在正统之争中,被当今大周的国师击败,甚至被迫离开了大乾,远走宁国,也是从此刻开始,我师祖一蹶不振,不到百岁便郁郁而终,本来以着他的道行,活个一百五六十岁那是绝对没问题的,当时我师父也不过才三十出头,我师祖的本事他只学了个半吊子,我师祖这一脉从此也便越发的籍籍无名了,只在占卜和看相上头还留着些传承,修炼一途,已然没落了。”
清静子越说越是唏嘘,脸上神色十分黯然。感伤了一阵之后,才继续说道:“而大周国师这一脉,因那国师一直活着,传承自然就没有断,而那国师自出现以来,一直都是一副少年模样,当年许多见过他的人早已身死,所以几乎没什么人知晓他究竟活了多少年。所以啊,你别看这位元臻道长看着面嫩,说不准辈分比老道我还要高呢,国师一脉的弟子,向来不能以模样论本事的。”
戚云宴越听越玄乎,心中虽骇然,面上却依旧是不以为然,撇撇嘴道:“就算那小子年纪比我爹还大,只要他自己没说,我就当他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反正我就是看他不顺眼。”
清静子连忙劝着他道:“少将军啊,那国师一脉手段神鬼莫测,今日他能救醒江小兄弟就可见一斑了,您还是莫要去得罪他。”
戚云宴听清静子提到江弃,便一拍脑门道:“看我这脑子,差点就忘了江弃老弟了。”说着便快步冲进了帐篷里。
江弃这会儿还在地上挣扎着怀疑人生呢,手脚无力的他半天都回不到床上去,心里还腹诽着,这元臻都离开这么久了,怎么也没人进来看他一眼啊。
戚云宴进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江弃一脸郁闷的表情。他赶忙一个箭步上前,直接上手就把江弃从地上抱了起来。
也难得他力气不小,能把江弃这么这么个比他还高大的男人公主抱起来。然后就一边把他放到床上,一边歉意地笑道:“兄弟,实在是对不住啊,刚刚光顾着跟元臻那小子说话了,差点就忘了你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江弃脸有些黑,瞬间啥话都不想说,气氛顿时便有些尴尬。还是老道士咳嗽了一声,打破了这尴尬的场面,上前一步与戚云宴说道:“少将军,还是先让老道来给江小兄弟把把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