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雷扬起小脸看向信苍曲,“哥哥,这么多狼他要找到什么时候呀?”
“不知道。”信苍曲回一句。
“那若是赶不上论酒大会怎么办?”修雷担心的是这个。
信苍曲稍稍停了一下,算算时辰,道:“再等半刻,无论能否找到论酒令,我们都下山。”
“好。”听到这个回答,修雷满意的笑了。
“半刻?”阮天聪却当即惊道。
“哼。”修雷朝着他轻哼一声。
“半刻怎么来得及?”阮天聪争取道。
“阮兄再不快些,可就连半刻都不到了。”信苍曲好心提醒道。
阮天聪闻言不再废话,赶忙跑向下一头狼。
众人皆不曾见信苍曲唇畔扬起的那么诡笑。
半刻何其短,阮天聪只剖开了三、四十头狼的肚子,一半都不到,便听修雷催促道:“半刻已到,哥哥,殿下,咱们下山吧。”
“可不可以再等等?”阮天聪恳求几人道,此刻的他已浑身是血、满头大汗。
“不可以!”修雷坚决的回道。
“苍上!”阮天聪望着不知何时去了崖壁那边的信苍曲,希望他帮帮自己。
“走吧。”信苍曲悠然的走回来。
“苍上!”阮天聪还不死心,几步近前,刚想再求信苍曲,却被修雷挡在了面前,毫不通融的道:“我哥哥说走!”
“可是………”阮天聪还想说什么,也当即被修雷打断,“就你那么多可是,走了!”
昆吾迥诺饶有兴致的看着信苍曲,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既然已经来到崖下,她当然不可能无功而返。
纪冲风黑眸轻闪,时而睨一眼信苍曲,时而瞥一下昆吾迥诺,心里想的却是如何才能将这两个心腹大患除掉,最好将他们碎尸万段!
晏龙笙倒是闲得很,用了信苍曲那千金一瓶的疗伤圣药又调息了片刻之后,身体明显恢复了少许。
“那………你们先走吧,我再找找。”在修小公子的威势之下,阮天聪终是垂下了头,再耽搁几人的时间,他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
正这时,忽觉一道劲风迎面袭来,阮天聪心神一凛,猛然抬头,来不及去细看,赶忙闪退一步,伸手一接。
修雷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登时全神戒备。
手里的东西圆圆的、扁扁的、凉凉的,是铁的………是令牌!
阮天聪垂眸一看,那玄铁圆令之上,一个‘酒’字赫然入目!
同一时刻,修雷、昆吾迥诺、纪冲风、晏龙笙皆看见了,那正是一枚论酒令!
“难道天上真的掉令牌了?”阮天聪高兴得忘了笑,紧紧攥着手中的论酒令,抬头向上瞅了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