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洵自顾自说着,好像就是在闲聊,没有说其他的。
此人微抬了抬脑袋,没一会儿又低下了头。
年洵笑了笑,也不在意张宾的态度,继续说道:“在军营之中隐藏了这么久,你应该知道背叛我的人是什么下场,若是换做其他人,早已经自尽,你如此苟活,定是不想死对吧?”
“本王可以同你做交易,你告诉本王幕后之人,本王找人替你好生照顾家中妻儿,若你能在这场战事中活下来,本王将你平安送回家中,与妻儿团聚,如何?”
此人知道奸细的下场肯定是死路一条,如今年洵给的这个条件实在是太具有诱惑力。
他明显有所动容,在三思虑之下,缓缓点了点头。
见年洵面露喜色,此人在地上写出一行字,随后就没有再继续。
年洵眯起眼眸,叫进来守在门外的程谦,吩咐道:“你差人去这个地方,好生照顾那的人。”
见状,此人对着年洵微微的点头,才重新在地上写起来。
年洵依旧点头,此人又继续写道:“军中隐藏了三个细作,一为左前锋,二为中军令副卫,三为……”
第三个没有再写下去,显然是给自己留了一个后手,年洵也不在意,点头应承:“这个本王姑且留给你做保命牌,但本王要实时掌握他的动向,不能让他做出祸害锦州之事。”
此人点头。
年洵也拿起了一个石头在地上写下“太后”二字,示意此人看。
见到那二字,此人瞳孔微缩,看年洵的眼神多了几分怪异,但仍是点头。
确定心中所想之事后,年洵给了程谦一个眼神,程谦当即对着细作飞过去一把锐利的短刀。
短刀破风而去,瞬间就要刺中细作。
细作是个聪明人,反应极快,抬手一划,拿到短刀那一刻便极快刺向年洵,短刀正中年洵的左肩,程谦连忙发难,攻向细作。
细作手中的短刀玩得飞起,见程谦攻来,他又再次刺向年洵,年洵堪堪避开,眼神凌厉,他的身形稳定,细作继续对年洵发起攻势,只要攻击年洵,就有活命的机会。
程谦见到细作居然敢攻击年洵,顾不得其他,连忙上前护住年洵。
年洵冷眼看着细作和程谦缠斗,他的手指轻弹,程谦的动作稍微慢了一点,细作的动作就高于程谦,细作卖了一个破绽,一脚踢在程谦的腰部,程谦往旁边避了避。
细作便抓住这个空隙,拉开营帐垂帘溜了出去。
程谦站起来,望着年洵,年洵泠然站着,眼神都不给他一个。
年洵来提审之时,特意遣退了其他人,细作这一跑倒也轻松,没一会儿便没了踪影。
“王爷这是何必呢。”程谦长叹一口气,他生生受了细作的一脚,腰部还在隐隐作疼,只是这个不能说出来。
年洵眼神如箭,程谦立即把捂住腰部的手放了下来,又忙正了神色。
“是我多嘴了,请王爷恕罪,今天都是我的错。”
“错了,会如何?”年洵的声音蒙上了寒霜,程谦立即在想年洵的用意。
“错了就要改!”程谦的脑袋一转,立即领悟到年洵的用意,他冲了出去。
“来人,细作越狱了!”
程谦忙跑出营帐,大声叫嚷着,“王爷被刺伤了!”
年洵的脸更冰了,这个程谦,有些过分了,居然敢说他受伤了,一个细作,怎能伤了自己。
年洵在心里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