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亲自送往安平,这种人,根本就是废物!”护卫朝着陈怀义吐了口唾沫,但到底让开了路,脸上显出不爽。
“他也是奉命行事,你们应该清楚,到底谁才是能写降书的人,对陈大人发火,要是主上知道,只怕你会被杖责!”
许晟廷的话让那个护卫,心不甘的退到一边。
陈怀义对许晟廷拱拱手:“谢了。”
许晟廷微微点头,退回到沈惊语身后。
“看来你的承诺能不能兑现,我都有点怀疑了,一个护卫都可以对你发难。”沈惊语不忘调侃陈怀义。
陈怀义抿唇,并未生气,就连那个护卫,也没有多看一眼,将沈惊语等人带到了阿达木石原的寝宫。
一路上,都没有再遇到阻拦。
陈怀义带着沈惊语一行,来到一处地方,这里的房屋从外面看起来就是金碧辉煌,雕梁画栋,有人守在门口,见到陈怀义,都纷纷弯下腰,守在门口的两个人随即打开门,请陈怀义进去。
陈怀义对沈惊语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沈惊语看一眼里面,有一张大床在屋子的尽头,垂着不透明的帐幕。
适才走进,便听激烈的咳嗽声,一阵接着一阵,从帐幕里面传出。
陈怀义听了神色急变,脚步加快走了进去,沈惊语没有跟着陈怀义走过去,而是站在原地。
走进室内,便闻见淡淡的腐臭味,虽然周围有清香掩盖,那股味道还是弥漫在空气中,沈惊语身为医者,只要仔细一点,就闻到那股想被掩饰的气味。
沈惊语眉心微皱,一股不安自心间荡开。
陈怀义走过去,示意守在床边的人把帐幕撩起,挂在两边,沈惊语可以看清楚躺在床上的人。
“主上,好点了吗?”陈怀义小心翼翼,脸上都是担心。
阿达木石原躺在床上,布满落腮胡子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眼中布满死寂,没有一线生机,沈惊语眼见这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威严气质,陈怀义又称呼他为主上,想来这个人就是陈怀义口中要沈惊语医治的那个人。
见到陈怀义到来,躺在床上的人转动眼珠,确认是陈怀义,眼中的死寂忽然被闯进来的一抹光所驱散,他身子微微往前,急切的看向陈怀义,“说妥了没?”
因着动作太急,才问完话,阿达木石原便又剧烈咳嗽起来,沈惊语没有言语,一直在看这个人。
陈怀义没有上前,微微垂着脑袋,他不知道如何回答主上的问话。
沉默的回答,凝重的空气。
阿达木石原陡然泄了一口气,眼中死寂回旋,陈怀义是自己最忠心的手下,他都不行,阿达木石原长叹一声,却引起更剧烈的咳嗽。
陈怀义赶紧上前为阿达木石原顺背脊,让他的气顺一点,也是这样,阿达木石原的视线转移。
视线不经意间触及沈惊语与许晟廷,两个人是陌生人,跟在陈怀义身后,他迟疑了一会,这才问道:“二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