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
……
二楼的雅间里,空气几乎凝固。阮素卿神情复杂,有些不敢置信又有些不愿面对;纪严把玩着茶杯,脸上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而他面前跪着的刘简和徐夫人则是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慌乱或害怕的情绪,不知是已经认命还是打算嘴硬。当阮峋和周氏赶到时,看到得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纪大人。”阮峋向纪严行了个礼,随即看向刘简,“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纪严没有解释,而是示意阮峋夫妇一同坐下,“再等等,还有位角儿没到呢。”
不一会儿,徐承也匆匆赶来,还没来得及行礼,他就看见了跪在地上的自家夫人,顿时又惊又怒:“纪大人,您这是唱哪出?”这么对他的爱妾,纪严是打算把他徐某人的面上扔在地上踩吗?
“徐大人别急。”纪严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一旁的陆洺带着几个侍卫把徐承和他身边的两个随从围住。
“纪严!”眼见自己带来的人被拿下,徐承大吼了一声,“本官可是朝廷命官,就算你是钦差,也没有权力这么对待本官!”
“嘭”地一声,陆洺踢了踢他的关节,徐承一下子跪倒在地,“纪严……”被人按着,徐承怎么也站不起来,他瞪着眼睛看着纪严,像是要把面前的人吃了一般。
纪严坐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徐大人,我劝你还是省些力气,”他示意徐承看旁边跪着的徐夫人,“你夫人就很识时务。”
徐承努力挣扎着,像是要冲上去撕咬纪严一样,陆洺直接卸了他的下巴。
看着徐承终于消停了,纪严也收回了目光。
“既然都到齐了,那这戏就开场吧。”
“事情还得从一年前阮屿阮大人去世说起。”
许是说到了原主父母的事情,阮素卿忽然感觉到一阵难以言明的难过,就像是从内心深处流出一样,她明白,那是原主遗留的感情。
一旁的周氏握住了侄女的手,阮素卿对着她笑了笑。
“一年前阮屿阮大人带着妻女外出访友,没想到刚出苏州城就遇上意外。”
“马匹忽然发狂带着阮大人一家就往悬崖下冲,生死关头阮大人和阮夫人将唯一的女儿推出了马车,得以保全了女儿的性命。”
纪严说着便看向了和阮峋夫妇坐在一块的阮素卿,徐承见状惊讶地瞪大了眼。
“后来经官府调查,说阮屿大人一家的事情是因为马车停歇时突然被毒蛇咬到,所以才会发狂带着马车走向绝路。按照这样的说法,这件事完全是个意外。”
“可奇怪的是,事发两个月后,勘查此事的老仵作也‘意外’身亡。”
“更巧的是,一个月前这位老仵作还差点被花盆砸死。如此看来,这件事就非常有意思了。”
纪严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徐承,继续说了下去。
“于是本官决定先从这个仵作的死开始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