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杜鹃啼血......京城里多有善于杂耍马戏之人,韦兰珠特意买通了一个善于驯鸟的人,又试图将能吸引鸟群的药粉带在身上,只等找个机会散在阮素卿身上。
只等大典一开始便可凭借此三条将阮素卿打成妖女!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韦兰珠做梦也没有料到,这次阮素卿竟然是随着德阳长公主一起来的,还和德阳长公主站在了一起,这样一来等疯鸟袭击时必然也会攻击长公主。
如果将德阳长公主牵扯进来那此事定然会变了兴致,云衲方丈可是亲口说过,德阳长公主乃是福泽深厚之人。韦兰珠只得作罢。
而韦达敬见女儿没有对阮素卿下手便也放了心,预备着回家再训斥她。
只是......想必是韦兰珠放在身上的药包不小心裂开了口,药粉因此洒了出来故而让她和韦贵妃遭了殃。
“都是老臣教女无方,请陛下恕罪!”韦达敬哭了出来,满是悔恨和痛心,“都是小女胡闹,才惹得这么大的乱子!”
“爹——”事已至此韦兰珠怎么不明白父亲的打算?明明这一切都是父亲和姐姐商量出来的计谋,她只是做个配合罢了,他怎么能都推到自己头上?!
“陛下这一切都是——”韦兰珠刚要说出真相,一旁的韦贵妃却突然拉着她跪了下去。
“陛下,都是臣妾的错,长姐如母,臣妾没有教导好妹妹!”韦贵妃一面认罪一面在韦兰珠身侧,用只能她们两人听见的声音道,“你想清楚了,拖我们下水对你有什么好处?”
只有韦家安全,她们才能安然无恙。
而二皇子已经不是唯一的皇嗣了,此时又决不能再多一个背了罪名的母亲,如今之计只能让韦兰珠一人抗下所有。
“放心,我和父亲会帮你的!”
韦兰珠不是个傻子,哪怕她向来张扬跋扈,可大家族的女儿终究还是有些脑子的,韦贵妃的话让她也清醒了几分,她不再试图辩解,只是心如死灰地看了一眼亲爹和亲姐姐,见这两人都在盯着自己,她狠狠地闭了闭眼睛。
“是臣女干的,”韦兰珠睁开眼,“臣女记恨阮素卿上次状告臣女,害得我在人前丢了脸面。”
“故而臣女想借陛下之手除了她。”韦兰珠跪在地上哭得狼狈,被亲爹和亲姐姐推出来顶罪,其中的百般滋味只有她自己明白。
韦达敬暗自松了口气。
“陛下,小女尚且年幼,还望陛下......恕罪。”韦达敬知道,一旦这亡国妖女的说法被破,那韦兰珠倒不至于丢了性命。
可......在佛骨入寺的大典上动手脚,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嘉明帝此刻也冷静了不少,“哦?”
他看了眼一脸不甘的韦兰珠和紧张的韦贵妃,并没有完全信了韦达敬的说法。
“那得念大师呢?”他问道,“难道也是这韦兰珠买通了?”说到最后,已然带着明显的质问语气。
得念微微一笑,丝毫不害怕。
“陛下,贫僧所说也是实情。”
“师父圆寂前的确留下了一句‘兰艾同焚’。”他垂眸,语气平和无波,“或许是作示警之用,只是贫僧见到这‘异象’会错意了罢。”
局势瞬间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