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还是不听劝,萧言起身离去。
正在这时,窦菀儿别过头斜了他一眼,哼哧道:“又不用你来救我……”
“滚!”
一听这话,萧言登时暴怒,“既然不需要我来救,那你就不要出事!要不是怕你漏了地,我会去救你!?没心没肺的东西。”
砰!
房门被用力的摔上。
窦菀儿歪着头愣住。
她从未想过会有人对自己发脾气。
从小到大,无论是父亲,还是姜天、裴获,他们都是会宠着自己,只要自己提,什么事他们都会答应。
就连闯入宰相府,姜天也只是问了一句她想好了没有。
“吼我!?”
窦菀儿喃喃一句,“我受伤了,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凶。”
霎时间,委屈、失望、压抑、伤心……各种情绪接踵而来。
她撇了撇嘴,想要忍住悲伤的情绪,可嘴角往下的瞬间,她再也绷不住,咧着嘴便哭嚎起来。
下一刻,门外听到声响的陆向晚推开房门。
她见窦菀儿梨花带雨的模样,也只愣住。
怎么这个连宰相的儿子都敢刺杀的小妮子哭的这么伤心?
难道只是因为失败了吗?
陆向晚皱了皱眉,正要退出房间,窦菀儿哭的更加大声。
“小声些,别被别人听到了。”
陆向晚赶忙关上房门,来到床边拉起窦菀儿的手,劝道:“没事,一切都快过去了,没人怪你。”
没人怪我吗?
他就在怪我!
窦菀儿怔了怔,顿时泪如泉涌,抽泣着靠在陆向晚怀中。
陆向晚也是头一次哄哭成这样的女子,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轻拍她的后背,不敢再乱说话。
田雅苑。
萧言冷着脸回到房中,满眼怒气。
“谁在哭?”
忽然,他听到一声哭嚎,心中更加烦闷。
宰相府被闯,日后城中巡逻的官兵更多,到时候想要暗地里调查军粮失窃一事将会更加麻烦。
无论做什么都会被人盯着。
“屋漏偏逢连夜雨,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一念至此,他不禁又长叹一口气。
天知道他昨天一时着急做出来的举动会不会被人发现。
昨晚是见到追来的人太多了,无奈之下,他才想起燕叔撤下的面罩,将面罩扔在地上吸引那些人的注意。
咚咚咚。
吱呀。
敲门声刚传来,门便被推开。
杨陆娘小心翼翼的探头进来,瞧见萧言紧锁眉头,她又退了回去。
“有事说事。”
萧言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杨陆娘则笑嘻嘻的捧着一碗粥进来,“少爷你一晚上没吃没喝,我给你弄了碗粥,吃完了粥先睡一会儿。”
“放哪儿吧,燕如玉在这里还习惯吗?”
“挺好的,就是学东西慢了很多,不过她好像不喜欢跟人接触,做完了活儿就回房,也不让别人进屋。”
“她刚刚失去爹爹,孤僻是很正常的,你多去陪陪她。”
萧言叹了口气,千万不能让那白面小生知道燕如玉是燕叔的女儿。否则,白面小生一定会找上门来。
到时候烂摊子可就不好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