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
萧言拿过布匹,放在手中细细揉搓几下。
是新的。
可是谁能够从兵部把这些边疆军需物资带出来的?
“会不会就是那白面小生做的,为的就是混淆少爷视听。“
”多此一举。”
面对陆安的话,萧言将布匹藏在怀中,绕有深意的看了眼陆肆。
后者低头不语。
等到衙门的人赶到时,这边早已被萧言处理妥当,他叮嘱衙门的人细心打理,自己则是带着陆安赶回田雅苑。
袁孜的尸体萧言没有拿出来,而是让李勇带走藏了起来。
他是个攻破秦家的重要人物,即便是死了也有大用。
夜凉如水。
萧言将手中的破布扔到陆肆面前,没有提问。
后者依旧是沉默不语。
“还用得着让我细说吗?”
萧言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看向陆肆的眼神格外阴冷。
布,还是那块布。
只不过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
因为陆肆想要转移萧言的注意力。
可他想错了一件事,那就是整场事件萧言是没有掺杂任何的私人感情,看到边疆专用的布匹出现在这里,没有半点儿情绪波动。
陆安的记录册,他认真的翻看了。
陆安做事仔细,很多细节都标注了下来,再加上他自己也查看过好几次,得出了几个结论。
萧澈与萧八两人本来是应该是的,可凶手做事过于仓促,并未检查两人,所以两人才活了下来。
打斗的痕迹十分刻意,可能是熟人作案,打斗是后期自己砍出来的。
最主要,也是最关键的一点。
陆子尧的伤!
他说出事的时候自己根本没反应过来,晕了多久也不知道。
可萧言等人闯进门时,他躺在最显眼的地方,腹部的伤口血流不止,却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鲜血流到地上都是。
甚至于他在陆肆进门后还有力气说话。
说明他与其他人受伤不是同一时间段。
萧言深邃的目光如同万年不变的冰山湖水,陆肆看一眼便觉得寒气好像顺着目光钻进了自己的眼中,让自己全身上下都跟着颤抖起来。
“是,是我拿出来的。”
陆肆长叹一声,最终认罪,“这是袁孜衣服上的布,我扯下来的。”
“算你有功……”
萧言闷声回应一句,陷入沉思。
袁孜身上的布?
难道袁孜与楚王有关不成?
“大人,也许陆子尧只是一时糊涂。”
“我不杀他,只是因为你,至于别人会不会动手,那就难说了。”
萧言挥挥手,示意陆肆离开。
后者自然知道求情无望,只能惺惺离去。
一夜无事。
次日,萧言起了个大早,与李勇推刀揉手时,他忽然皱起眉头,问道:“你们了解人吗?”
“自然,习武的人多半会了解一个人的身体,否则再好的功夫,打哪儿都不知道,也都是白搭。”
李勇说着便顺势开始讲解人的身体构造。
这些事情萧言早早的就知道,武术冠军不是买来的,可是正经的几十年功夫学出来的。
萧言漫不经心的应付两声,话锋一转,问道:“你昨晚看出来陆子尧是自己刺自己的?”
“没有啊,陆子尧确实是被别人刺伤的,他自己一个人办不到那种伤口。”
李勇笃定的回应。
“……难道是我错怪陆子尧了不成?“
一念至此,他叫出来陆安:”走,准备回使院。”
“少爷,刑部的人昨晚去使院了,东西都连夜搬回来了,您不知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