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独子指使人刺杀两江道监察御史?
此话一出,一片哗然。
刚刚还以为萧言要得宠的几人连忙推开身子。
在朝堂之上说这种事情,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只要有眼睛的人就看得出来,到现在为止圣上都是对宰相睁一眼闭一眼,宠信呐!
最角落的南越大使抿嘴偷笑,看着乱糟糟的朝堂,登时放心下来。
没想到过来一趟看了这么久的戏。
“萧言,你这是血口喷人!今日你把人带过来,当着圣上的面儿说清楚此事,否则,本相定不饶你!”
李怀安勃然大怒,转身冲着雍帝深深行礼:“请圣上为臣主持公道!”
望着他横眉怒目的模样,萧言抿嘴一笑:“人带不来,我放走了,不过我这里有罪证,是李钰交给那人的一块玉佩。”
说罢,萧言在身上摸索了两下,掏出一块玉佩递给黄生。
后者接过玉佩,转身要呈给雍帝。
正在他路过李怀安时,李怀安面色大变。
那真是李钰的玉佩。
是他托人从西域给儿子带回来的,花费了不少银子。
不行,决定不能让他得逞。
“这是我儿丢失的那块玉佩!”
眨眼间,他脑中已经闪过无数念头,一把夺过玉佩,举在空中连声大喊。
此举着实令黄生没想到,他心中大惊,转头看向雍帝,雍帝挥手示意他先离开。
现在还没有接替李家的人选,直接扒了李家的皮,西北境可就没人能守了。
“既是丢失的,那便是误会一场。”
雍帝轻声说了一句,算是给了个台阶下。
李怀安连连点头,当即表示一定会认真彻查,还自己儿子一个清白。
只是不等众人松了口气,所有人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萧言站在殿中央,手中举着另一块玉佩,一脸无奈的看着李怀安。
“别说了!走。”
一旁的司徒徽借着退回位置的步子靠近他,小声提醒。
可萧言置若罔闻,依旧保持这个动作,疑惑的问道:“李大人,你那是李钰的玉佩?”
“正是!”
“那是我昨天晚上在雅居阁捡到的,我手里的这块才是罪证,我拿错了。”
此话一出,奉先殿内针落可闻。
李怀安脸上一阵青红,慌乱之色流于眼中。
堂堂宰相,被萧言憋的说不出本句话。
“难道昨天晚上嫖娼的那些人里面也有李钰?”
见他不言语,萧言也跟着给了他一个台阶,“大人身为宰相,百官之首,自然是公正廉明的人,相信李公子肯定是拿着您的血汗钱去嫖娼。”
“你!”
李怀安双眼血红,恶狠狠的盯着萧言。
“不是嫖娼?那……那刑部递交上去的受伤官员中也没有李钰的名字啊!”
萧言吧唧两下嘴,忽然作出恍然大悟之色,难以置信的看着李怀安:“难道那些黑衣人……”
“放肆,胡说八道,纯属放屁哦!”
闻听此言,李怀安腿肚子猛地一软。
这就算是不承认,只是有嫌疑,事情闹的这么大,李钰也得进一趟大理寺狱,那地方可不是谁都能活着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