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数日,萧言体验到久违的轻松。
朝中有了萧言当日的做派,也没再有人叫他去朝会。
七品官员本身就没那么多必要去。
至于李家,李怀安最终还是选择安定下来,至少楚王离京之前,他是不会再来找萧言麻烦。
他知道逼急了萧言,萧言将所有的证据公之于众,到时候他也会骑虎难下。
陆子尧在大理寺狱呆了三天。
三天后,他被挪到北镇抚司诏狱。
头天进去,他就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招了。
只不过萧言拿到手的只有他受命于魏婴,杀害使院一众人员的事情。
“北镇抚司就像是一个独立的机构,不依靠别人,也不会让人依靠他们,锦衣卫指挥使在锦衣卫中就像是皇帝一样。”
萧言翻看陆子尧招供的全部文案,扼腕长叹。
司徒徽有大理寺,公孙贺有锦衣卫,李怀安有文官,也就是自己,什么都没有。
看来还是得发展自己的势力才行。
单靠陆安和李勇俩人,完全不够看啊……圣上也不让我去弄酒肆,不然的话,酒肆的生意做大,我还能将酒肆变成自己的强大情报网。
“滚出去,滚!”
“冉儿,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骗你,我可不是在开玩笑,这是真的能赢的。”
突然,隔壁院中传来陆向晚的叫喊声,随之而来的便是陆文新信誓旦旦的声音。
萧言皱了皱眉,端上自己新买的紫砂壶溜达到院中。
好容易从使院回来歇息一天,他可没心思管闲事。
正在这时,隔壁院中忽然飞过来两块银锭子,萧言瞧见银光闪耀,脚下一顿,两块银锭子正巧砸在他的面前。
他低头看了一眼,嘟囔道:“也就几十两银子,何必生气。”
“等等,那是我的。”
不等他弯腰捡起来,陆文新忽然从隔壁院子冲了过来,一个野驴打滚捡起地上的银子塞进怀中。
他刚要离去,瞧见一脸疑惑的萧言,又停下身子,起身搂住萧言的肩头:“妹夫,你我的关系如何?”
“不好。”
萧言撇了他一眼,拨开他的手。
陆文新面色一滞,随即又挤出媚笑:“不好就对了,亲兄弟明算账,咱俩关系不好,就说明咱俩没必要算这么清楚,我跟你说,我有个赚钱的好路子,你要不要……”
“不要。”
萧言果断拒绝。
看他的嘴脸就知道这小子是被人骗了,而且……多半是因为赌。
只有赌的人才会满眼放光。
“别啊,你先听我说完,这可是个大事儿。”
说着话,他强拉着萧言坐下,凑到他耳边小声的说起来。
原来,十天之前,陆文新认识了一个新朋友,名为王野,那人带他去了一趟赌坊,一晚上赢了三万多两银子。
这可不是个小数目,他本以为是运气好,没想到第二天跟那人去,又赢了三万两。
接连两次,他便心生怀疑,几经询问才知道,王野与赌坊的掌柜夫人、摇骰子的伙计关系不浅,所以才能稳赢。
至此,他每天都要缠着王野再去一趟赌坊,可王野却说过几天有个大的赌局,这两天不能再去,免得到时候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正因如此,他才疯狂的凑钱,有这层关系摆在这里,害怕什么?
听罢,萧言轻挑眉头:“这不是诈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