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他仿佛也释怀了。
做锦衣卫这一行的,能落个不是冤死就算是混得不错了。
难道还能奢求善终?
入了这个门,注定没有活路。
正想着,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接着,萧言闯进门。
“陆肆,你过来。”
他进门瞧见陆肆叫嚷一声便钻进书房。
陆肆见他匆匆忙忙的,自然知道事情紧急,连忙跟上。
他前脚进屋,李勇后脚关上房门。
萧言将地图摊在桌上,问道:“你曾经说过锦衣卫与金吾卫曾经联手做过一场大案,什么案?”
陆肆面色一滞,下意识的按住刀柄,摇了摇头。
“好,不说也罢,你告诉我在哪儿发生的,现在的事情不是你我能左右的。”
“快说啊!”
眼望着明天就是狩猎的日子, 圣上五更天就要出城,再拖下去说不准找不找得到李偲,李勇也跟着着急起来。
“说,一切有我顶着。”
萧言又说一遍,见他还不作声,萧言只能低声说道:“楚王要造反,我没有证据,我必须要找到中郎将在哪儿。”
“什么?你疯了!”
陆肆眉头一皱,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陆肆!”
见此一幕,萧言大喝一声,咬牙说道:“你听好了,若是你不说,到时候事情失败,你就是天大的罪人,锦衣卫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卫国!”
这话说的一点儿也不错。
锦衣卫本身就是从内朝开始端正国风,以此卫国。
“楚王殿下也是人,他也有七情六欲,怎么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萧言此时早已心力交瘁,怒吼过后眼前一黑,跌坐在凳子上。
“大人已经两天没有休息过了。”
李勇跟着补充一句。
陆肆沉默了,他若是没有精忠报国的心,也不会在妻女双全的情况下加入锦衣卫。
这本身就是一条不归路。
沉默良久,他深吸一口气,回到书案前,指着六部所在的位置说道:“在这里,当年的那场案子我不能说,你也不要问。”
“当年这里曾有一条密道,是锦衣卫与金吾卫联手挖的,锦衣卫当年死的只剩下北镇抚使公孙大人一人,剩余的都是金吾卫,而后这些人都消失不见,只有公孙大人高升。”
“密道就在这里,到现在为止,知道的人寥寥无几。”
说到这里,陆肆长叹一声,“当年我爹就是死在这场战斗中,我爹临走时留下了一封血书,否则我也不知道这暗道。”
“暗道从哪儿进入,有多大?”
萧言连声追问。
“能容上千人,进入的地方我不知道,不过暗流好像从这里流动。”
“城中河?”
得到陆肆的点头确认,萧言立马带着李勇来到浮桥附近。
只不过浮桥附近人来人往,直接跳下水太过于显眼。
“对了,卖绳子的那家地下不是直通暗河嘛?”
正午时分,俩人鬼头鬼脑的进入卖绳子的商铺,随后商铺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