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
有了李靖三千精兵的帮助,十三道城门不过一个时辰便被夺回四处。
刚来到正德殿外的魏恪听闻此事怒火中烧,当即调离身边的一千兵马前去助阵。
城中禁军加上他自己的三千偷跑进来的兵马有一万余人,可他独独算错了一件事。
那就是他将这些兵马完全散开,每一道门留下千把人,并且为了还分散兵马去绑来大臣,围困宰相。
这么多的兵马消耗,他的兵马自然无法抵抗李靖的兵马。
承德门。
城楼之上。
萧言左手死死地锁着魏婴的颈部,右手抓着已经深入小腹三寸深的匕首。
是魏婴刺的。
他与李勇二人直奔魏婴,李勇负责那些赶来救人的兵马,而他则是独占魏婴。
他与魏婴动过手,知道魏婴几斤几两,可没想到魏婴竟然会偷袭。
一刀下去,若不是他反应迅速,按下了魏婴拿刀的右手,这一刀就刺入了他的胸口。
“没想到你也会做偷袭这种事情。”
萧言咬牙忍着剧痛,冷笑着说道。
魏婴昂着头,也不敢随意挣扎,那捆炸药就在萧言的胸口,紧紧地贴合她的后背。
周围的人自然也是看清楚了炸药,不敢上前,将萧言三人围在正中央,等待着他们放松下来的时候放冷箭。
可萧言似乎是早有预感,推到墙边靠着,眉宇中透着不屑:“这就是你们的手笔,没有正名,只有逼宫,你们为何而来?”
“可笑至极,难道真的以为朝中无人了吗?”
“荒谬,看看你们的德行,放下刀剑,本官保证,你们不会死。”
萧言一声声的说着,那些普通士兵你看我我看你,没人敢应答。
若不是军令如山,谁愿意没事儿打仗?
更何况他们接到的命令也没说干什么啊。
只说是要守住玉京皇城而已。
听令而已,难道做错了吗?
他们围成半圈,如同狼群看着猎物,一旦萧言有任何松懈的时候,他们就会发动攻击。
可萧言此时已经精疲力竭。
几天的不眠不休,又被冷水泡了这么久,根本就没有那个精气神坚持。
“杀啊!”
正在这时,城下忽然传来一阵阵厮杀声。
叛军中的一名小卒探头看了眼下方,只是一个动作而已,一支羽箭便贯穿了他的头颅。
“不好,有敌军,守城!”
一名百夫长大喝一声,余音未散,多数士兵都跑去守城,只留下十几人守着萧言,防止萧言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忽然,萧言看到正举着圣旨登上城楼的小太监,面色一滞。
“李勇!”
他大喝一声,一脚踢起面前的一支断剑。
后者心中一紧,连忙丢下炸药跟着冲了出去。
圣上狩猎出城,楚王入皇城。
这圣旨上的玉玺印,是谁盖的,大家心知肚明。
若是任由着小太监将圣旨念出口,那这场战斗就已经结束了。
无论是清君侧还是叛军,他们都是听着上头命令的人,不明所以。
可这些士兵们都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圣旨代表的是当朝天子的话,比自己上头的人口中的话更加有用。
李勇纵身跃出,人随着断剑一同飞出去。
眼望着十几名士兵要举着长枪刺过去,萧言大喝一声:“我杀了魏婴。”
果然,相比于‘逃走’的李勇,他们更在意魏婴的生死。
他们根本看不到身后出现的小太监,单纯地以为李勇要逃跑而已。
“奉天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