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的这些人已经看到公孙贺出手杀了几十人,如此战斗力,谁还敢上前去找死!?
“该死的东西。”
公孙贺站在原地,轻飘飘的吐出一句,脚下却一动不动。
此时她再无一战之力,只是靠着身后的一根木棍在支撑身子。
寂静的城门周围,一名满身伤痕的锦衣卫从城内走出,来到公孙贺身旁。
他咳出一口血,拱手抱拳道:“玉玺被夺,来送圣旨的小太监已经被我杀了。”
“墙头草,该杀。”
公孙贺面不改色,依然冷冷的看着正前方的二百余人:“放下刀枪,免你们的死罪。”
……
皇城。
奉先殿。
“呵,哈哈哈哈!”
魏恪看着萧言的模样,忽然笑了起来。
从冷笑,到大笑。
从奸笑,到嗤笑。
他的笑声不刺耳,却令萧言从心底里产生厌恶的情绪。
“萧言啊,萧言,没想到朕不光是低估了你的实力,还低估了你的天真。”
魏恪坐在龙椅上抚摸玉玺,挑眉问道:“你可知道本王,朕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萧言没说话,心中却突然升起一股不安的情绪。
虎毒不食子的,难道这狗东西要对魏婴出手?
见萧言没应声,他自问自答:“十年。”
“整整十年啊!”
“你知道这十年我怎么过的吗?”
“我每天都在提心吊胆,我怕,我怕功高盖主,我怕魏无忌哪天突然动了歪心思,要对我出手。”
魏恪眯眼说着,声音中填满了愤怒与憎恨。
“十年前,若不是陆逊之与李怀安他们这些老混账,我会愿意去边疆?”
“人迹罕至,鸟不拉屎的大漠,我去干什么!?全是黄沙与看不到编辑的草原,全都是折磨,噩梦!”
“让我去,我认了,十年来我不断的对外征战,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手中能有一支铁打的精兵?我带来了六千人,三千在城外,三千在城内,为什么分开放?”
“因为总有混账!”
他突然怒吼一声,一脚踢在面前的案牍上。
不知多少斤的案牍被踹的轰然晃动,发出阵阵闷响。
“我全都忍了,我再也不想回到大漠,再也不愿意去看那些永远看不完的风尘。”
说着说着,魏恪的眼中竟噙着泪,下一刻,他又忽然咬牙切齿的望着萧言:“我忍了这么久,我带着二十万兵马受伤无数,为大雍打下了三成疆土,为什么我不能做圣上!我不能做天子?”
“不,我偏要做,我一定要做。”
说罢,他徒然从魏守的腰间拔出长刀,狠狠地掷向魏婴,嘶吼道:“杀了她,你杀!我一定会为我女儿报仇!”
刀锋袭来,萧言出于本能的一把抱起魏婴,将她往后挪动几分。
可动作终究是慢了一步,长刀贯穿魏婴的左肩,将她钉在地面上。
“父王!?”
魏婴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痴狂的父王。
心头的伤痛早已盖过了身体上的伤痛。
这么多年,父王如何宠她,她心知肚明,只要父王说的出口,就算是父王要她死,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去死。
可是,她做了这么多得心理准备,一个人带几百人守承德门,随时准备为父王的千秋大业牺牲,真正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