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恨着吧,你这种心性没去边疆是那些将士们的福气。”
萧言语气平静, 却极具嘲讽意味:“若是你去带兵,恐怕会有不少人因为你的错误指挥而殒命他乡。”
孙堪哑口无言,熟知兵法的他自然明白,浮躁乃是军中大忌。
接着,萧言从怀中将带来的十八万两银票拿出来,塞到虔婆的手中:“魏婴要是被你拉去接客,我保证,你会后悔。”
虔婆面露不屑,哼哧一声:“老娘什么人没见……”
余音未散,她将剩下的话全都憋了回去。
眼前的萧言眼眸中流露的杀机是她可以清楚感受到的。
“好,好,我知道了,不会去接客的。”
虔婆连忙改口,心念:反正一团死肉,也换不来几个钱。
“站住,凭什么你先去。”
孙堪说不过,自然要讲道理:“先来后到,你在我之后。”
“你总嚷嚷着你先,你给钱了吗?”
萧言斜了他一眼,“看你这模样也知道你在都督府混不开。”
他一挥手打开孙堪搭在他肩头上的右手。
不成想,孙堪竟然顺势直接抓住他的手,反手将他锁住:“敢动手?”
“身为朝廷命官,两江道监察御史,沉迷女色,以救驾之赏赐入教司坊,寻谋逆者楚王之女,胆大妄为,该打!”
他义正言辞,将沙包大的拳头高高举起。
武状元可不是开玩笑的,开五石弓,力达千斤,浑身上下用不完的气力,这一拳下去莫说是萧言,怕是头牛也得躺在地上没了动静。
眼见如此,陆安当即冲上前去,蒙悌更是扑过去。
只可惜,两人在孙堪面前如同孩童一般柔弱无力,一只手挥去便将两人击飞。
“你想要对我出手吗?”
这时,萧言忍着手腕传来的剧痛,冷声询问。
陆安正躺在地上哀嚎,一听这话,他赶忙爬起身子掏出纸笔准备记录。
跟着萧言这么久,他只要听听萧言的语气就知道什么时候该记录。
“你说什么?”
孙堪气急反笑。
事到如今难道还想以救驾头功的身份自恃?
可笑。
他举拳便要砸下去,却听到萧言又问道:“你与楚王勾结多久了?一年?还是说你本身就是楚王派来的。”
此话一出,众人一片哗然。
前两天孙堪还因为楚王的事情被大理寺的人追责,现在萧言问出这句话,这不是落井下石?
“血口喷人!”
孙堪冷喝一声:“楚王谋逆罪该万死。”
他这一拳不敢打下去,若是打下去,他就成了恼羞成怒,杀人灭口,他必须要等着萧言把话说清楚。
萧言面不改色,淡然道:“可笑,你这不就是气急败坏。”
“胡扯,我没有!”
“那为什么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我出手,若是真的因为前途一事,大可以打开天窗说亮话,现如今,你抓住我,护着魏婴,若不是楚王的臣子,怎么会对魏婴如此上心。”
“不,我不是,你这是,你这是诬陷我!”
眼看着萧言把话说的越来越像真的,他慌了,他转头看向众人,大声喊道:“他在诬陷我,他在诽谤我。”
“是不是诽谤,去一趟诏狱便知道真假。”
萧言冷笑一声:“我萧言烂命一条,死不足惜,若是能为圣上在找到楚王遗留的奸细,死又何妨?”
话音落下,孙堪松开手。
他知道,大理寺狱也许还会讲情面,因为他从三品的身份顾忌一下,诏狱不会,进了诏狱,就是楚王也要丢下半条命,从三品进去就是一个死。
可萧言不会,因为他救驾有功,圣上不会让他现在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