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萧言笑道:“无非便是钞能力嘛,有钱而已,至于能耐,能比你有能耐吗?穷不与富斗,民不与官斗,你李怀安都压不住的人,我看只有圣上一个。”
话说到这里,他想了想又指了指自己,“我也不算。”
“你知道前朝如何覆灭?”
李怀安皱着眉头,三两步来到萧言身旁:“你什么都不知道,前朝国库亏空,朝中连军饷都拿不出来,前前后后欠下多少银子你知道吗?”
“所有的钱都被那些江南门阀夺走。”
“大雍立国之时,至今二百年,都憋着让他们把钱吐出来,你看有一个当年的门阀倒下吗?没有。”
“你够胆去惹他们,我不敢,萧言,咱们把话说清楚,到时候事情如何去办,老夫不管,但是你要想把老夫拉去蹚浑水,趁早断了这个念头。”
李怀安疾言厉色,诉说着江南门阀的恐怖。
萧言面不改色,默默地盯着李怀安:“难道这天地下还有比刚刚跟我俩聊天儿的那位更大的吗?”
“你什么意思。”
此话一出,李怀安眯起长眸,纵观古今不是没有对付不了门阀的人。
可是,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对的嘛,你知道不就得了?”
萧言咧嘴笑了笑,转身离去。
李怀安站在道路上发愣,直至身后巡逻的官兵驱赶他才惊醒,追向萧言的脚步。
圣上不是真的对门阀出不了手。
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圣上只要想,随便一个罪名便能将他们拉下台来。
就拿楚王一事来说,这些家族多少都资助过楚王,问题就在于圣上若是借此出手,那名声就臭了。
所以圣上要的不是一个理由,而是一把剑。
一把能够代替他杀人的剑。
巧的是萧言就是最好的人选。
回到田雅苑。
萧言刚躺下便听到门外传来叩门声。
待他打开房门,陆向晚便闯了进来,随手又将门给关上。
“你真的没有骗我?”
陆向晚再次问道。
这两天她想了很多事情,可她还是担心自己被萧言骗了。
萧言翻了个白眼,解开衣衫丢到屏风上,悠悠的说道:“话说过太多次了,没意思了,你爱信不信,走的时候帮我把门带上。”
说罢,他钻进被窝。
陆向晚拧着两道秀眉,来到床边用力的拧了下萧言的胳膊:“你回答我!”
“嘶。”
萧言倒吸一口凉气,“你什么时候还会发嗲了!”
一听这话,陆向晚俏脸上闪过绯红,用尽全力掐了一把萧言的胳膊:“快说话。”
“我真的没有,我像是那种人吗?”
“像。”
“我……”
萧言无可奈何道:“这样,我答应你,在你睡到这里之前……”
他拍着自己的床榻,话还没说完,陆向晚忽然靠到他怀中。
霎时间,屋内弥漫一团氤氲。
萧言顿觉眼前雾蒙蒙浮现一层看不清的迷雾,一切显得这么不真实。
以此同时,屋外的书香趴在门缝上,嘴里念叨着:“就是这样,小姐快说话啊,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