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前脚出门,陆肆后脚便走了出去。
不过半个时辰,陆肆这小子便抱着一堆卷宗回来。
他将卷宗放在桌上,说道:“这是锦衣卫那边儿的卷宗,你先拿着看,晚上让陆安抄一份儿,要是有让我帮忙的地方一定要叫上我。”
话说完,他却没有离开的意思,摆明了要粘着萧言沾沾功劳。
萧言没搭理他,拿起卷宗一遍遍的看起来。
不多时,他便皱起眉头,问道:“怎么都是从脖子上放血?这人是个杀猪的?”
“不清楚,现在只能说是怀疑凶手在杀人之前进行过盘问。”
“那你们现在掌握了其他的线索吗?”
“没有。”
陆肆摊开手,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人跑得很快,我们每次过去连人影都见不到。”
“连个目击证人都没有,你们到底是……”
说到这里,萧言忽然怔了下,他自己不就是目击证人吗?
那天都察院失窃的到底是什么卷宗。
一念至此,他问道:“你们去过都察院吗?”
“都察院说了,卷宗没有丢失。”
陆肆挠挠头,干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三部的关系貌合神离,去了好几次都没有问到任何有用的事情。”
一听这话,萧言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人命关天的事情,还能有私人恩怨,进门直接问,谁不老实回答直接带走审问。
一个时辰后。
三人在和煦的阳光下来到都察院外。
门口的侍卫认得萧言,所以没做阻拦。
萧言与陆安两人直接进入卷宗阁。
卷宗阁内。
魏承乾手拿一块竹片,看了几眼后将竹片上涂上朱砂丢到一边:“最近西南边境刚刚安定下来,西北边境又不老实,连监察御史也敢动。”
“魏大人。”
萧言来到卷宗阁中央,抱拳行礼后开门见山的问道:“圣上让我调查命案,那天失窃的到底是什么卷宗,那人找的是什么卷宗?”
“这就是你跟本座说话的态度吗?”
魏承乾面露不悦,冷声回应。
萧言面无表情,毫不避讳他的眼神。
四目相对,殿内仿佛炸出一道火花。
王奇在一旁拿着卷宗,左右看了两人一眼,说道:“萧言,你怎么说也是都察院的人,过来问事儿不为过分,只是该有的礼仪还是要有的。”
一听这话,萧言拍打两下衣袖,拱手抱拳,朗声道:“下官见过大人!那天贼人偷得是什么?”
王奇见状苦笑一声,难怪萧言这么久都没办法交个朋友。
魏承乾没有理会他,只是看了眼王奇。
王奇叹道:“那天贼人只是在卷宗阁翻找了一顿,打开了不少人的卷宗,谁也不知道他要找什么,反正也没有丢失的,事实就是如此,可锦衣卫的人不信,我们也没有办法。”
“这么简单?那天之后就再也没人来过了?”
“你还想要那贼人再来一趟?”
王奇扶着额头:“萧言啊萧言,你可别忘了,你终究是都察院的人。”
“多谢。”
“等等,那天被打开的卷宗中,还有一份是你的。”
眼望萧言要离开,王奇又补充了一句,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