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这么复杂做什么?”
萧言淡然回应,“官场的复杂只是为了更好地活着,我不需要。”
陆文思皱着眉头,没再提问,只是默默地站在前院中看着忙前忙后的萧言。
半个时辰之后,他起身告退。
……
正午时分。
奉先殿文臣武将位列两边。
一身银甲的陆文思在黄生的带领下来到殿内。
“末将参见圣上。”
他声音很小,却清晰的传入殿内每个人的耳中。
行李过后,他站起身子,静静的等待雍帝的回应。
雍帝神情散漫的坐在龙椅上,直至一刻钟后,他平静道:“陆卿剿匪有功,朕很欣慰。”
“……”
陆文思跪拜在地,没有回应。
“朕听闻你回来的路上也遇上了一些流寇,军中可有伤亡?”
“死伤三十二人。”
“看来这一路辛苦得很呐,陆卿先回去休息吧,明日册封大典,陆卿也要来,朕好好地赏赏你。”
陆文思叩谢皇恩后便告退。
他本身就是明日册封大典宴请的人之一。
他大步流星的从殿外的御龙道上离去,并没有注意在不远处的西华楼上有一人正在注视着他。
“他就是陆家的三少爷?”
一袭华贵白袍的俊朗少年轻声询问。
“正是,陆文思此番回来,心存异念,圣上给了他不少机会。”
伺候年轻人的小黄门王德恭声回应。
年轻人正是大雍王朝唯一一位皇子—魏攸。
他盯着离去的陆文思,嘴角微微上扬,“好,很好,若是能为我所用,西南可平。”
一听这话,王德招来不远处守着的一名小太监,吩咐道:“去兵部,将陆文思陆参将的生平战绩全都抄写一份。”
小太监领命离去。
“今天怎么没见到萧言?”
“萧言今日没有上早朝,每天都在家中。”
“看来是怕了啊。”
魏攸苦笑着摇头,“原本以为是一个可造之材,现在看来,属实可笑。”
……
教司坊。
萧言推开雅居阁的房门。
屋中的魏婴正坐在竹窗前望着远处出神。
“这个很重要,带走。”
萧言将包裹放在桌上,“安全离开之后,你我互不相欠,楚王一事,就此了结,日后再见……别怪我出手无情。”
魏婴面无表情的转过头,“现在你来送给我东西,不怕言官抓住把柄?”
“跟你无关。”
萧言说罢便转身离去。
魏婴看着被萧言甩上的房门,张了张嘴,没有叫住萧言。
沉默许久,她起身来到桌前,包裹并不大,拿起来也不重。
难道是一件衣服?
她笑了笑,若只是一件衣服,还用得着萧言亲自送来吗?
包裹打开,锁子甲映入眼帘,她皱起眉头。
她盯着锁子甲,整个人仿佛中了定身术,许久之后,她拿起锁子甲套在身上,噗呲一声笑了起来,从苦笑到大笑不止,最后陷入了沉默之中,将锁子甲放在被褥之中,回到床边坐下。
“他这算是把我放在心上了么?”
“不算吧。”
魏婴安静的想着,忘了明天就要逃离这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