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参将上个月在西南边疆剿匪万余人,功德无量,为南越、大雍清除边疆贼寇,朕要……”
“慢!”
未等雍帝一句话说完,王渭忽然出声打断。
再这样的时刻,有胆子打断圣上的话。
这就是死罪。
众人无不是吧唧着嘴感到惋惜,王渭这明显的就是上前找骂的。
雍帝本来还在微笑,话音被打断,他皱眉看向王渭。
一时间,他变成所有人目光的凝聚点。
可他没有任何不是,面色如常,走出队列来到陆文思不远处,行礼后恭敬的说道:“圣上,微臣有大事上奏。”
“朕恕你无罪,退下。”
雍帝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怒气。
王渭面不改色,朗声道:“臣手中有陆家陆文思密谋造反的证据,臣深知陆家权大势大,在早朝等处无法将此事说出,便斗胆在此向圣上呈递证据!”
说罢,他从怀中摸出一卷轴。
鸿胪寺内外,鸦雀无声。
“他,他这是找死吗?今天可是太子的册封大典,他竟然敢在这里搅和。”
“别说话,他有个好妹妹。”
“完了完了,陆家和王家这回都要完了。”
文武百官齐齐低下头不敢往这边看,生怕看一眼就要受到牵扯。
雍帝面色阴沉,冷冷的盯着王渭,可王渭并不躲闪他的目光。
一边的明怀皇后则别过头去,藏住眼中的担忧与惶恐不安。
萧言闻声更是一愣,他可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会是这样进行的,他以为的异样是与楚王一事差不多,以武力出现,最后以武力结束的。
“朕,恕你无罪。”
雍帝声音冰冷,又重复了一遍。
很明显,他并不想在这时候来说这件事情。
“这就是证据!”
王渭依然不管不顾,大声叫嚷一句,将手中的卷轴高高举起。
“胡言乱语。”
一边的陆文思自始至终都是以一种看傻子的眼神在看着王渭,见他这个动作,忍不住骂道:“狗屁不通的话。”
“圣上!”
王渭又大声叫嚷一句。
文武百官没有人敢抬头看雍帝,可异国使臣敢,十来名使臣齐齐的看向雍帝。
雍帝眯起阴鸷的双眸,冷冷的招招手。
黄生这才来到王渭身前,将东西从他手中拿走。
待到卷轴打开,雍帝面色铁青。
卷轴中记载的正是陆成两人在边疆的种种过错以及不断地操练兵马之类的事情。
操练兵马不足为奇,怪就怪在军中有人传言圣上身边有奸臣,已经有不少人在商量着清君侧的事情。
连士兵都这样,那往上的将士岂不是更加的荒唐?
叮咚。
木制卷轴被雍帝丢到陆文思身前,雍帝冷声问道:“当真?”
陆文思斜了眼地上的卷轴,嗤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王参将在西南边境与我陆家兵马同食同宿,如今说出这番话来,真是令陆某心寒啊!”
“你承认了?”
雍帝声音冰冷,继续询问。
他想对付陆家,但是不想用这么可笑且荒谬的方式。
说句不好听的,陆家的兵权他可以直接拿走,根本没必要让王渭来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