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身为这李府的管家多年,这李府守卫森严,别说是老爷的茶被动了手脚,就算是一只苍蝇飞进来,李忠自己也能分辨出来是公是母。
说话之间,李怀安喘息已经有些许急促,面色逐渐绯红,自己尚且没有察觉出来,但李忠却一脸惊骇地指着李怀安的脸庞。
“老,老爷,你……”
“怎么了?”
“你的脸,脸色为什么突然间变红了?”
“什么?”
李怀安只是觉得浑身燥热,通体火烧一样的感觉。
外面寒露初成,屋里,越来越觉得不对的李怀安一只手掌死死的捏住手中的狼豪笔,在李忠震惊之下,一只价值白金的狼毫笔在李怀安手里坚持了几个呼吸,啪的一声折成了两段。
鼻孔里喘出来的热气,已然让李怀安察觉到不对劲。
“该死。”
感受着自己身体的变化,李怀安就是用屁股想也能想出来自己喝了什么东西,脸色大变。
就在李忠出手要带走冷香的时候,却被李怀安喘着粗气止住。
“你出去,把门带上!”
“啊?老爷……”李忠愕然。
“滚。”
李怀安眉宇之间的急切掩盖不得。
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气力,竟然一把抱起来跪在地上的冷香,也顾不得这丫鬟都跟自己差了几十岁的年纪。
就在李忠关上房门的一刹那,李淮安已经汗流浃背,气喘如牛。
望着面前的冷香丫鬟,红粉佳人,我见犹怜。
别说是一个女人,眼下就是一头母猪放在李怀安的眼中,那也是国色天香。
在一声惊呼之下,李怀安终于在这一刻葬送了自己的半辈子名声……
李忠出门郁闷地带上了房门,还没等走出去几步,就听见房间里刺啦一声布匹撕裂的声音,脸色陡然间变得古怪了起来。
自家老爷寻常也不像是饥色样子呀?
但出于戒心,还是匆匆叫了两个大夫候在门前,赶走了所有的护院,李忠亲自镇守府邸,等着完事之后给老爷检查身体。
往常这种事情最多也就一刻钟,今日老爷不知道是大发神威还是如何,屋子里抑扬顿挫的呻吟加上粗重的喘息,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之久,还没有任何停歇的意思。
就在李忠凑近了想要敲门的时候,在房间里听见了脚步的李怀安,恨不得把脸皮扒下来,差点没找个地缝钻进去。
“老爷,外面来了两个大夫,老爷要不要……”
“滚!”
一声中气十足的吼声响起,李忠的耳边仿佛龙吟虎啸一般,耳顺之年的李怀安竟然将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喝退了足足一步。
吓得偌大的汉子蹭的一下逃出去老远。
紧接着声嘶力竭的吼声再次在李忠的身后响起:“去胭脂楼,还有明月楼,把楼里花魁绑过来,就说宰相府大宴宾客,让她们过来跳舞助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