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天下,除了南越比邻大雍之外,在大雍的西北和东北边境,尚且有匈奴和女真对大雍虎视眈眈。
匈奴单于耶律真龙,雄才大略,前些日子方坐定了单于的宝座,血洗跟自己争夺单于之位的十八路兄弟,攘内安外,结交邦邻,对大雍的疆土虎视眈眈。
若不是有陆家军营驻扎西北,镇守国疆;外加有西北凉州等屯兵重镇,耶律真龙恐怕早会南下侵犯大雍。
这也是雍帝为何久久不敢动士族的原因。
那是因为动了这些士族的权益,恐怕最先不安稳的就是东北和西北的边境。
匈奴虽有雄才大略,其人亦是能争善战,但尚且比不过女真。
这一任的女真的皇帝,用了数年的时间,暗中经营,将北方五胡悉数收入囊中,这些年虽然不曾表现出来对大雍的野心,但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女真的实力很强,强到了让雍帝忌惮的程度,玉京城犹且流传着一句话,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
雍帝对于女真的忌惮,反而要在匈奴之上。
相对于大雍,匈奴和女真来说,从整个天下来看,南越不过是一隅之地。
此刻,南越,白帝城。
“王上息怒啊,不可妄兵马……”
黎明身前,数位南越的肱股大臣联袂上奏,规劝黎明三思而后行。
右祭司房铭脸色忧虑的看着黎明,躬身跪在地上请奏道:“王上息怒,大雍天子纵然目中无人,戏耍我南越其罪当诛,但眼下既然边城陆成反骨归雍,若是王上一意孤行,我大越前后无援,必败无疑,还请王上三思!”
“房大人说的有道理。”
房铭话音未落,左大夫孟博连忙接住房铭的话头,继续对黎明施压道:“有理,有理,眼下,单凭我南越一国之力,怕是无法与大雍相抗啊!”
“那你说,本王该怎么做。”
黎明怅然所失,疯颠地一屁股坐在自己那龙椅之上,一股无力之感涌上心头。
“难不成本王一辈子就让大雍压在本王的头上不成?”
见到那块雍帝自有的令牌之后,这白帝城里南越的君臣就乱成了一团。
令牌是雍帝的,黎明找人辨认过;还是边城发出来的,两者一结合,黎明等人能够想到的唯一的可能就是陆成反水了。
“古有勾践,卧薪尝胆,今日大王不妨先忍下这一口气,日后再图大事也不迟。”
几名胡子快要长到地上的布政大臣满心忧虑,步调一致的站队,站在了黎明的对立方。
生怕黎明会一时冲动,祸及整个南越。
黎明心中冷笑一声。
有了这些人的阻碍,自己是不可能再出兵前去攻打大雍的。
好在守在白帝城周围的五万亲卫现在估计已经到了青石城附近,就算这次南越被魏无忌联合陆成耍了,黎明也绝对不能让魏无忌好过。
拼上了五万亲卫,黎明也要让魏无忌尝一尝损兵折将的痛苦。
……
此刻,将这两方人马搅和的势如水火的始作俑者——萧言,正惬意的享受着曹媛娇嫩的小手给自己捏肩。
萧言面前是一个昏睡不醒的汉子,让庞磊拖死猪一样拖到了这里。
眼瞅着这边城十七营的虎将曹雄的一张脸被抽的肿成了猪头,牙都被打掉了好几颗,萧言嘴角一抽,看来庞磊这货一路上没少下狠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