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一个眼神示意黄生下去。
司徒徽这才迟迟开口。
“圣上,萧言……”
魏无忌伸手将司徒徽招致近前,仔细端详着司徒徽坚毅的脸庞。
魏无忌笑了。
“你若是在责怪朕将萧言派去南越送死,那你可就太小瞧萧言了,他绝对不会死在南越。”
这些日子南越那边动静不小,雍帝充耳不闻,倒是想看看萧言能够折腾出来多大的动静。
“可是陛下,萧言毕竟手上无人……”
司徒徽强撑着胆子,刚想要给萧言再求求情,上一刻还在言谈甚欢的魏无忌脸色陡变。
“闭嘴!司徒,你是在教朕做事吗?”
“臣,臣不敢!”
司徒徽连忙跪下请罪,恼怒的雍帝却一脚踹在了司徒徽的腿弯处。
让这位替自己出生入死许久的大臣脸上一丝痛楚闪过,蓦然间低头。
“朕说过,萧言身份一事,你不可多嘴,这次朕念在你是情急出错,若是再有下次,朕饶不了你。”
“陛下……”
“出去!”
司徒徽有心想要帮助萧言,但是看在魏无忌这样表态,心中一丝凉意闪过,终究是不敢再多话。
低垂着头颅走了出去。
黄生站在殿外,不老远看见司徒徽神情落寞的关上大殿的房门朝着宫门走来。
黄生淡淡一笑。
有些话魏无忌说不出口,就要借着黄生的这张口去转达。
黄生素来和大理寺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一个是皇帝的众臣,一个是大内的宦官,似乎也有意避免和黄生之间有所往来,司徒徽从来没和黄生主动打过招呼。
生怕魏无忌猜疑。
这次看见黄生主动拦在自己面前,司徒徽一怔,也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黄生伸出来两根手指头,眨眼却又弯下去一根的时候,司徒徽这才心领神会,任由黄生将自己拉拢到一处偏僻之地。
“黄总管有何话要嘱托?”
刚才魏无忌在殿中发怒,黄生远远的听见。
司徒徽自然也知道此事瞒不过黄生。
知道黄生是有话嘱托自己,恭恭敬敬的对着这个阉人行了大礼。
黄生心满意足地拍着司徒徽的手。
“司徒大人莫怪,咱家冒昧跟司徒大人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啊,司徒大人自认为是圣上的一把刀剑,圣上所指便是剑锋所至,但司徒大人要知道,圣上不会让这把刀剑伤到自己。所以……就算司徒大人这把利刃再尖锐,若是伤到了陛下自己,那这把刀剑恐怕也是用不得了……毕竟玉京城之中不仅有一个大理寺。”
黄生淡淡开口,但口中之言却是让司徒徽如临大敌,汗如雨下。
是啊,玉京城之中不止有一个大理寺,尚且还有和大理寺平分秋色的锦衣卫。
“多谢公公指点迷津。”
司徒徽任凭心中如何波澜涌动,面上不露出来一点变化。
对着黄生拜别,挥挥袖袍,转身离开了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