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萧言满意的接过来那些账本，又让京兆尹的衙役们去抬了一大桶水来。
萧言还特意嘱托是要温水。
这可忙活坏了众人。
在这大冷天，哪里来的温水，只能现架起来柴火烧水。
等到京兆尹的衙役将一锅水装在浴桶里，几个人哼哧哼哧的抬着一个硕大的浴桶抬到了大殿上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足足两柱香。
等了这么长时间，崔恩倒是想要看看萧言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阴声说道：“怎么，萧大人莫非是准备在在京兆尹之中洗浴不成，将这么大一个浴桶抬上来，萧大人莫不是非得要拖延时间不成？”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萧言冲着崔恩咧嘴一笑，倒是没有正面解释。
在等候的时候，萧言一边早早让陆安准备了纸笔，已经将这本账簿之上陆文新行贿那王小二的金银财宝一笔一笔的记了下来，确认无误之后，萧言留下副本，在众人瞠目结舌之下，竟然挥手将那本账簿扔到了温水之中。
又从冯唐手中递过来的那一摞账簿里边抽了一本，看到这本账簿的确是从去年写到今日的一本账簿，萧言单单撕了这三个月以来的那部分，同样扔到了水中。
“萧大人这是？”
张无双还来不及阻止，两本账簿已经被萧言扔到了水中。
萧言探头探脑地站在那浴盆周围，连忙拉过来张无双道。
“张大人，仔细看，谜底尽在其中！”
“嗯？”
张无双一把差点揪掉了自己的老胡须。
被萧言逼迫的差点一口唾沫淹死自己。
狐疑的看着萧言。
“萧大人，这，能看出来什么？”
反正这个浴桶足够大，萧言也叫来了几个差役，拉着冯唐，几个人一起围在一起。
萧言看着在温水之中漂浮的两本账簿，咧嘴笑道：
“来了！”
随着萧言手指的指向，张无双看着两本账簿在那温水之中逐渐飘散开来，萧言仔仔细细将这两本账簿的第一张纸还有最后一张单独挑出来。
张无双纳闷的看着这两者之间，迟疑道：“萧大人，这两者字迹并无不同啊！”
萧言倒是不着急，感受着水温逐渐变低了，连忙又叫差役加上热水，直到那水中微微泛起来薄雾的时候。
张无双陡然注意到那纸张之上的字迹，逐渐变得模糊。
刚才被萧言拿出来的京兆尹衙门的那一本账簿的最后一页上，此刻字迹已然被水浸润了，模糊的看不清，但是三个月前的那一页纸，被萧言同时放入水中，字迹却仍旧清楚。
“这是……”
张无双诧异的瞪大了眼睛。
周围瞬间围上来几个人对着这一盆水啧啧称奇，怎么同时放入水中的纸张，墨迹散开的时间却是不一样的呢？
萧言连忙解释道。
“大人有所不知，这些账簿都是用石墨碾成粉，掺了水写出来的，大人尚且知道这本是矿石的墨，在加热之后才能融化的更快，就算这墨写在了纸上，但是新写上去的墨迹和三个月之前写上去的墨迹定然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