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忌不避讳面前自己的子嗣,从怀中将奏折取了出来,魏无忌将这奏折展开,递到二人手中,沉声说道:“东北都指挥使司指挥使兼北玄将军萧言问朕讨要兵马,想要拿走燕云十六城的兵符,还有辽州的兵符,一举反攻女真,你二人认为这兵符朕该不该给?”
“萧言?”
听到这封奏折出自萧言之手,魏攸尚且没有太大的反应,但是魏素心中却是一阵突突。
怎么又是萧言?每次提及到萧言之后,魏素总感觉自己心中会有一丝特别的触动。
“素儿,怎么了?”
魏无忌心思敏锐,立刻察觉到了魏素的不正常。
于是就在魏攸苦苦思索的时候,魏素闻言,骤然从愣神之中缓了过来,微微一笑,示意魏无忌自己并无大事,转南,魏素斩钉截铁地说道:“这兵符,父皇该给!”
“哦,此话怎讲?”
魏无忌皱起来眉头看着魏素问道。
“纵然父皇不承认,素儿也得说,父皇一心想要在如今着急攘平四夷,无非是想要替兄长铺平即位之后的道路,皇兄虽然才华横溢,博学多才,待人宽厚,但新君即位,父皇想要帮着皇兄摆平困难是吗?”
“这!”
魏无忌没有想到魏素会这么说,但是魏无忌此刻看着魏素的脸庞,不想说谎,也没有说谎的必要,淡淡的点了点头。
魏素看见自家父皇点头之后,笑得很开心,继续道:“那父皇可以想象,如今大雍凉州作乱,牵制住整个西北都指挥使司,西北大军不得动;还有南越,秦家若是同时与之开战的话,就算我大雍国力雄厚,但这一仗打下去,注定会打空了大雍的国库,彼时民怨沸腾。只怕到时候不等皇兄即位,这大雍天下,就乱成一锅粥了,当下之计,凉州自然不可能善罢甘休,西北和都指挥使司和凉州必有一战,至于南越秦家之人,皆是狼子野心,明里是攻打南越,实则怕同样是不怀好心,父皇眼下唯一可以信任之人只有东北萧言……萧言若是得到了燕云十六城的兵马,能够一举击溃女真的话,凭借着萧言这一役的胜利,天下到时候必然不敢轻举妄动,到时候父皇可以一石二鸟,同时将燕云十六城的兵马收归东北都指挥使司所有,再找出来心腹之人前去接替萧言的位置,岂不是皆大欢喜。”
“哦,素儿就对萧言如此有信心,萧言一定能够击溃女真吗?”
魏无忌听到魏素的话之后,整个人犹如立在冰天雪地之中,周身散发的寒气,让魏攸和魏素忍不住身躯一颤。
虽然魏无忌现在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魏素却骤然感觉到了魏无忌的怒火。
魏素连忙摇头,躬身对着自己父皇行礼:“不不,不,父皇误会了,孩儿不是相信萧言,而是相信父皇?”
“此话怎讲?”
“萧言再怎么能征善战,但这天下百万雄兵唯认父皇为主,萧言不过是父皇手下一员将领而已,能用之时则可让其上阵杀敌,若是萧言有半分谋逆的心思,不用之时,凭借着父皇对天下兵马的掌控力,大可将萧言罢黜!”
听完了魏素的解释之后,魏无忌沉吟片刻,转身看着魏攸问道:“这件事,攸儿怎么看?”
魏素娓娓道来,其中见解让魏无忌颇有些诧异,但是毕竟魏素是公主,魏攸才是太子,魏无忌想要听听太子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