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之中,向来都是荤素不忌。
当萧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倒是一怔,连手上的酒倒满了都没有察觉到。
南越造反之人还是曾经来过大雍的使节,那除了窦菀儿之外,别人应该没有这个实力了。
想不到窦菀儿如今在南越倒是混得风生水起了。
萧言这些日子忙在女真和大雍之间,却是没有顾及到南越。
眼下听到这些消息之后,替窦菀儿发自内心的高兴。
但转瞬之间,听到这群人在调侃窦菀儿,言语粗俗不已,萧言不动声色地用筷子夹起来一粒花生米,借着往嘴里夹菜的动作,猛然之间将那粒花生米甩了出去。
就在方才那出言不逊的人开口大笑之际,忽然,一粒花生米卡在了此人的喉咙之中,顿时疼得此人一阵哭爹喊娘,好不容易在周围的人帮助之下,这个刚才口出狂言要玩弄窦菀儿的人憋红了脸,费力地将堵在喉间的那一粒花生米取了出去,刚咳嗽了几声,此人就眼神放肆地在这酒肆之中四处搜寻。
“谁,是谁,刚才是谁趁着小爷不注意暗算小爷的,给我站出来,小爷一定扒你的皮,扒你的筋……”
就在那群人奋力地找着刚才袭击此人的凶手的踪迹的时候,谁都没有注意到,此刻的萧言已经哼着小曲,迈着步子,悠悠的走出了酒肆。
片刻之后,玉京城中,阴云密布,大雨倾盆!
这雨来的也当真是快。
一场大雨,让玉京城的街道上空无余人。
甚至就连不少临街的窗门也都关上了。
这春末的雨水,自带三分寒意。
若是淋上,少说要发一场高烧,废上不少的汤药钱。
当即,在看见整个玉京城的街道上已经没有人之后,萧言漫不经心地扔掉了自己脸上那副人皮面具。
迈着步子,在大雨中随性演绎自己的霸刀诀。
萧言犹且记得,自己那位素未谋面的父亲,是能够一掌震开方圆百丈雨水的人。
萧言不打算输给他,手中无刀,那就以雨水作刀,愤然挥出一道雨剑,夹杂了萧言半个丹田的内力,震碎了身前一丈的雨水。
不知不觉间,萧言已经耗费了自己的不少内力,行到了一处府门之前,微微怔住了片刻
缓缓地站定了身子。
眼前这个地方,是萧言在玉京城最舍不得的地方。
田雅苑!
府门上面已经贴了两张白色的封条,盖有户部的大印。
这个沉淀了萧言无数回忆的地方,终究是回不去了。
萧言看了一会之后,正欲转身离开,却忽然听到身后哒哒哒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这让萧言骤然之间警惕了起来。
立刻抽身回头望去。
只见在大雨氤氲之中,一道素雅的身影缓缓骑着一匹白马朝着自己走来。
来人坐在马背上,束发而行,面容有几分冷淡,望着萧言缓缓开口道:“自从本宫知道你进了玉京城之后,本宫就猜到你会回来,但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大,竟然还敢以真面目回到田雅苑!”
来人一身素衣,不施粉黛,雨水浇在此人的身上,将此人一身身材勾勒出来,但萧言望向此人之时,眼神之中却没有半点的情欲,却……带着一丝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