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一点,身为猛安的乌蒙再清楚不过,在雍人骑兵的冲击下,他歇斯底里的吼着,想要尽可能控制住局势,在他的高喝声下,女真骑兵尽可能朝着他周围聚拢起来,这才稍微缓和了几分战况。
在女真骑马的合力拦截下,雍人兵马顿时间内难以撼动他们。
放眼望去,从四面八方靠拢过来的雍人骑兵在冲到围成圆圈的女真兵马面前后,女真骑兵将手中的沉重兵刃奋力挥舞,顿时扫落上百雍人骑兵,一些人的战马都难以幸免于难,纷纷倒地身亡,更有甚者,整个马头都被砸烂了。
不过这番情形,随着萧言和韩丹韩鼎两兄弟汇合,再难以维持。
萧言手里依旧抓着从乌蒙手里抢来的战斧,骑着的战马也依旧是从乌蒙手里抢来的那匹,韩丹韩鼎两兄弟骑着的是不逊色于女真战马的精马,各自拿着一杆白杆枪。
萧言一路从徐州城逃回来,体力没剩下多少,自然也没再打头阵。
可只是跟在韩丹韩鼎身后,就对己方士气起到莫大的鼓舞。
韩丹韩鼎两兄弟也是骁勇异常,兄弟二人配合极其默契,两杆白杆枪挥动之下,接连不断有女真骑兵倒下去,就连两个和韩丹韩鼎交锋的谋克,居然也没能在他们手里走出三回合。
韩丹韩鼎领着部队直直深入女真阵营深处,直逼猛安乌蒙,锐不可挡。
乌蒙周围回荡着女真人马的狂喊声:“快保护猛安大人,拦下雍人,斩杀雍人将领!”
对于那些更贴近乌蒙的女真人马,乌蒙铁青着脸,将他们一一驱散,只留了四名女真谋克在身边。
乌蒙面色凝重,咬牙说道:“成功与否,这都是我们的最后一战。”
眼中布满血丝的四名女真谋克都用力点了点头,将领关乎着整支队伍的士气,更何况是这样的绝境。
无论如何,他们都得和萧言他们这些雍人将领再来一场正面对决,要是能杀了萧言、韩丹和韩鼎,就能削弱对方士气,给他们女真带来突围可能;要是失败了,乌蒙和他们一死,群龙无首的女真骑兵必将被分而破之。
乌蒙一声怒吼,四名谋克紧随着乌蒙暴驰而出,疯狂压榨出人和战马最后的精力,想要和萧言一行决一死战。萧言也冲在了韩丹韩鼎身前,要对付乌蒙,乌蒙的四名谋克也将韩丹韩鼎两兄弟包围,决定着双方处境最后变化的一战,就此爆发。
“你这家伙!”
乌蒙怒喝一声,骑着普通战马抓着不知道从哪个女真士卒手里抢来的斧头,奋力朝着萧言劈下去。
萧言轻易将乌蒙的攻击拦下来,对着他讥讽一笑:“猛安大人,我骑着你的战马,用着你的兵器,感觉怎么样?说实话,你的战斧很锋利,你的战马更棒。”
一股堪比爱妻被人家掠走肆意使用的羞辱感笼罩乌蒙心头,乌蒙双眼血红,两只耳朵什么都听不到了,脑海里也只剩下杀死萧言这一个念头。
“放肆的家畜,雍人什么时候也有羞辱我们女真的能力了?今天就让你好好瞧瞧我的厉害,之前会那么狼狈完全就是意外!这一次,我绝不会重蹈覆辙!”
乌蒙奋力发动的攻击,都被萧言轻易化解,酣战之下,乌蒙的处境愈发恶劣。萧言正是因为频繁奔波损耗太多精力,才没能在之前成功击杀乌蒙,只抢走了他的马匹和武器。
乌蒙一路奔波,刚才又杀了不少雍人骑兵,精力也比萧言好不到哪去,这时候双方耐力的差距就凸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