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府城墙上,巡逻的一队士卒接连发出惊呼。
“你们快看,女真鞑子突然冒出来了!”
“老天爷,这是从哪窜出来的人,引来五百多号女真鞑子的追杀!”
“老天爷,你不认识他,萧言啊,那位带着队伍杀了五百多女真鞑子的萧言。”
“还愣着做什么,开城门,把萧将军他们迎进来!”
一片轰动声响下,有士卒连忙奔向城门,正要开城门的时候,却被同样赶来的骁骑尉王安制止。
“大人?”
“你这杂鱼,不经命令,城门也是随便能开的?要是女真鞑子杀入城中怎么办?这次情况特殊,念在你又是初犯,就不追究你的罪名,在城墙上放下篮子,接萧将军一行入城。”
士卒愣了片刻,神情呆滞道:“可是将军,萧将军拉开了女真鞑子一段距离,迎接他们入城再关上城门来得及。再者,放下篮子是能让萧将军一行入城,可是乱箭无情,要是被乱箭射杀怎么办?”
刚才还是满脸幸灾乐祸的王安,神情变得冰冷无比,恶狠狠瞪着面前士卒的面颊,嗤浪一声将腰间佩剑拔出。
“我是将军还是你是将军,你敢质疑我的命令?”
士卒被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小的不敢,是小的一时多嘴,还请将军恕罪!”
“滚!”
呵斥退要开城门的士卒后,王安又恢复了一脸得意,这样一来就可以名正言顺上城墙,用绳索往下丢篮子了,他要好好看看萧言狼狈的样子。
下这样的命令,他就是不想让萧言好过,对王安来说,萧言能死在被菜篮子吊上城墙途中最好不过。谁让这个该死的家伙擅自领自己的骑兵打了一场胜仗?
自从先前一仗,营中风气明显偏向萧言,好像萧言才是这支三千骑兵部队的统领一样,萧言把他王安当什么了?
没权没势,只是有着皇帝的虎符和文书,就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任由萧言再怎么有能力,和他们作对,一旦被他们逮到机会,必会将其反噬!
就在王安想着要不要给菜篮子的绳索也动点手脚,要是把萧言吊上城墙一半绳子断了,萧言不活活摔死也会落得一个重度残疾。
正洋洋得意呢,怒吼声兀的响起,震得他两耳嗡嗡作响。
“姓王的你搞什么,为什么不迎接萧将军入城!”
王安眉头微皱,朝着说话的人看去,发现冲着他吼的是韩丹后,眼神中又多出一抹轻蔑。
在他眼里,韩丹就是一个无关轻重的小角色,统领的士兵没几个,就算萧言给了他一队人马,那也不过是一支才开始接受训练的新兵而已,根本没有任何战斗力。韩丹能在应天府里有话语权,那就有鬼了。
“原来是韩将军,因为何事如此激动?”
“王安你耳朵聋了?快给萧将军开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