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雨辰回道:“这次皇上册封我为王爷,然后就彻底从丞相府里面分了出来。”
“我怎么觉得你不高兴啊?”虽然南宫雨辰表情看起来十分平静,但柳欣鸢总觉哪里不对劲。
人生不如之事,十之八九,可与言者无二三。
南宫雨辰往往不会和其他人提及家中的事,但唯独柳欣鸢不一样,他愿意将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
“我是家里不受宠的庶子,美其名为送到这里来养病,其实就是驱逐,本以为会这样了此一生,因缘机会下却入了皇上的眼,所以一直替皇上办事。但是父亲愈发不喜我,这次更是直接让我分出去。”
原来他有这样一段往事,柳欣鸢十分心疼,自己虽然被二房那些人欺着,但是爹爹、娘亲总归是疼自己的,不像南宫雨辰孤零零一人。
她安慰道:“父子之间哪有什么深仇大恨,等你父亲想明白之后,一切都会没事的。”
“欣鸢,你不懂。这么多年过去了,父亲要是能想明白,早就明白了。”南宫雨辰猛地灌了一杯桃花酒,呛得眼泪都快掉出来。
柳欣鸢忙将自己的帕子递了过去,南宫雨辰接过擦了擦嘴角,苦笑道:“让你看笑话了。”
“这有什么。”柳欣鸢继续道,“不管如何,你们都是亲人,我相信南宫大人一定是有什么苦衷才会这样对你,日后化解开就没事了。”
南宫雨辰不想再说下去,于是说道:“咱们不说这个。”
柳欣鸢点点头,虽菜肴都很美味,但南宫雨辰已经没了品尝的心情,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
“欣鸢,我想起府中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先走了。”
引泉这一次动作也很利索,他丢下一锭银子,就跟着南宫雨辰离开。
柳欣鸢感觉自己的心被人一把抓住,硬生生扯了出来,她心疼南宫雨辰,却什么都无法做,只能安慰几句。
她让林希儿收拾好桌子,回了自己屋子,准备小憩片刻,忽然听见低低地抽泣声。
绕过屏风顺着哭声慢慢寻去,柳欣鸢居然发现陈蕊背靠在墙上,蹲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哭得十分伤心。
“娘,你这是怎么了?”
陈蕊听到声音,慌忙有袖子擦了擦,撇过头去,用沙哑的声音回道:“欣鸢,娘没事,你赶紧去忙自己的吧!”
柳欣鸢一把握着她的肩头,厉声道:“娘,你都已经哭成这个样子,居然还说自己没事,快点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陈蕊眼睛红肿,明显已经哭了很长时间。
柳欣鸢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要不然娘也不会哭成这个样子。
“没有。”陈蕊极力否认,“欣鸢,你就放心吧!家里日子这么好了,能有什么事儿?”
确实家里的生活好了,应该不是为了银子烦恼,爹爹也不是,剩下的只有二房那些人了。
柳欣鸢顿时沉下脸,她强压下心头的怒气:“是不是奶奶和二婶为难你了?”
陈蕊忽然睁大眼睛,她不明白柳欣鸢是怎么猜到的。
见她如此,柳欣鸢愈发确信,一定就是她们:“娘,你若是再不说,我直接去问了。”
陈蕊一下将她抱住,哀求道:“欣鸢,这事儿你就当不知道吧!”